叶知秋沉吟半晌,拱手道:“叶知秋些许微末本领,能被汉军朋友看得起,已是愧不敢当,至于插手汉军一事,叶知秋尚身负血海深仇,大仇未报,不敢别做他想,还望诸位包涵!”
叶知秋将那船夫扔出之时,便已是抽出天龙刀,纵身一跃,直向那大船跳去,只听得脚下“咔嚓”声响,那大船已是将小舟撞得粉碎。
行至午后,便已是过了三岔口,小舟已是进了丹江口水面,叶知秋一夜赶路,小憩刚醒,吃了些东西,便出仓独立,眼望着这千里水波粼粼生辉,水天一色广漠至极,叶知秋身处此中,心中却还是沉闷不已,行事无愧于心,却老是到处不如别人所意,当真是使贰心中愤怒,想起心木老祖所言,无愧于心但行当下便是,且管那些不相干之人如何去评想,更不必为了不相干之人乱了己心,心中方才好了些!
此时那儒士倒是笑眯眯的开口道:“哎,这不是另有我们二人么!”
本来此人便藏身在桅杆之上,隐于大帆以后,方才寻机飞身而下,本来也未想一击建功,只是立马试出了这叶知秋的反应及武功皆是上乘!
那儒士呵呵一笑:“叶少侠公然少年豪杰,工夫当真了得!”
叶知秋眉头猛皱,心头火起,盯着刘聪怒道:“刘聪,休要满口胡吣,叶某向来只当汉军做朋友,又那里来的心高气傲?”
“叶兄弟,你......”苗虎话说一半,却不知如何说下去才是;
那羽士倒是大怒道:“我大哥死于你手,本日我便将你碎尸万段,以慰我大哥在天之灵!”
却说叶知秋径直出了邓州城,一起夜行先至老河口,已是天气大亮,雇了船家便直向丹江口扬帆而去!
石龙和尚阴沉森盯着他道:“他既能从西安府烧了永丰仓满身而退,你感觉我邓州城汉军但是能留得下他么?”
此言一出,满座尽皆哗然。
方欲问话之时,忽觉头上阵风袭来,急将身形矮下,挥刀直向上劈去,只听得“铛铛”作响了两声,头顶之人发觉偷袭不成,便已是腾空退开,叶知秋只觉手臂震得微微发麻,不由得看向那人,却见那人一身云青色宽袖襕衫,玄色缘绣,皂绦软巾垂带,面色白净,长须翩然,一番中年儒士风采,手中持一把扇子,更加烘托儒雅民风,只是扇骨反出光芒,明显是精钢所制!
杨孝兴却道:“叶兄弟,如是插手我汉军,你那大仇自有我汉军帮你,岂不更加稳妥!?”
那苗虎闻言大喜:“叶兄弟,你便快快应了智囊,入了我汉军,你我兄弟二人一起上阵杀官军,救百姓,那才是痛快!”
叶知秋话刚说完,义兵诸位首级本已和缓的神采,便又是寂然起来。
一人手持一戟,便是提兵山山主郝通天,另一人则手持拂尘,一身道袍,鲜明便是那终南山一字真人马天风,叶知秋大惊,在西安府鼓楼之上,马天风不是已被沈詹一剑杀死,怎生会在此处!
此时那儒士笑着大声道:“大师,你也便出来吧!”
刘聪刀已出鞘普通,却猛地被石龙和尚镇住,恨恨的盯着叶知秋,将刀猛地收回!
叶知秋眉头轻蹙,道:“智囊,我与官军并无厚交,只因我义兄妹为朝廷所救,不得已才与官军有所连累,此事还望智囊晓得!”
那儒士倒有些不测之色,随即笑道:“本来叶少侠已是晓得我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