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群雄闻言皆是轻叹,沉默不语,却听得六义门掌门常海川“刷”的一声抽刀在手,厉声大喊:“端得是这等贼子武功高绝胜了比试,也决然不成放走他们,一旦他们得脱,我等武林中人便只剩引颈待戮了,如是那样,不若现在便拼个你死我活便是!”言语间狰狞非常。
智珠上师闻言,面色一冷,边幅本就生的凶暴,如此更是令民气颤几分,道:“前番,我为制止殛毙,发起比试,汝等皆无贰言,现在输了比试却又不认,既如此,便由我领教下罢。”
杜摩诘目睹遁藏无路,心中怒起,暴喝一声,双掌猛地推出,一股掌力浩大而出,直向那叠荡而来的刀罡浩大而去,两下相抵,却并无甚么声音,只见那刀中罡气碰到这股掌中气劲,还是向前猛切,但只向前切进两尺余,便再也进不得了,杜摩诘内力较秦元庚薄弱无疑,只是那刀罡斩来,凶悍锋利,两人竟一时候相持不下,杜摩诘见运力再向前推,却只是被刀罡切开,眼中精芒一闪,又是一声暴喝,蓦地抽回一掌,向另一只手臂一按,只见那气劲蓦地间倒是暴涨,原秘闻持之时秦元庚已是吃力非常,这一下来,秦元庚手臂竟微微颤抖,目睹刀罡竟有崩溃之势,心一横,猛地再交运气,竟也堪堪滞了下那股暴涨掌力,但那掌力只是稍稍一顿,便又如大江叠浪般向前拍来,秦元庚刚才一下已是强弩之末,现在已然是有力再抵挡,当下一口鲜血喷出,身形便如落叶般向后飞去。
说罢,五人又是站了位置,还是熊希圣首当其冲,阿柳在当中,张若虚与杜摩诘分站两翼,杨永卿断后。
秦胜眼神庞大,望了熊希圣一眼,扶着儿子并不答话,秦白露倒是望着叶知秋,如花苞带露般满脸泪水,当真令民气疼不已,叶知秋已是探过秦元庚的伤势,确如熊希圣所言,固然是内伤,但并未伤及脏腑,只是震惊而至,便轻声对秦白露说了,秦白露方才好受了些。
八字缓缓而吐,刚一出口,场中大家竟感觉如洪钟大吕直撞而来,立时候气度震惊、气味不稳,脑筋嗡嗡作响,似有欲裂之感,有甚者口耳当中已是排泄血来,世人急运气抵挡。
世人惊呼间,一道身影在秦元庚方才不支飞出时,便若游龙掠空般向秦元庚飞越而去,当空一手伸出揽住了已欲昏倒的秦元庚,另一手倒是一掌拍出,世人只见那一掌之下,无数掌影便虚空层叠而出,仿佛万千指模迅疾而稳沉的向那股气劲拍去,世人只听得轰然作响,场中气劲乱溅,凌风四射,场下四周诸人只感觉一阵强风而过,衣衫飞舞,旗号作响,这等内力拼对竟至于此,让世民气中大惊,待风过,那两股内劲也已是消逝无形,世人看去,那带着秦元庚掠回场外的人竟然是叶知秋。
说罢气劲急运,手中刀刹时光芒大盛,武林群雄见地过这一招的,包含叶知秋俱是晓得,这是秦家刀法中最难练就,也是能力最为短长的一招“一挂银河”。
杜摩诘立在场中,心中略感惊奇,凝目看了看场下的叶知秋世人,一言不发便回身走到了五人当中,见其他四人皆是望着他,便轻道:“不低与我!”稍顿一下又道:“起码!”
常海川眉头一挑,怒道:“你这番外妖僧,何来管我武林之事,我看你也定是那平铁云的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