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妍没忍住“啧”了一声，又感觉失礼，仓猝用手捂住了嘴。
左小妍嘬了嘬牙花子，说：“王爷您可真抠门儿，不过……抠得很光彩照人，可歌可泣啊！”
……
她一边吃菜喝汤，一边照实答复。
左小妍放动手里的书，扬声道：“仇妈妈请出去吧.”
仇妈妈只是浅笑了一下，一边低着头摆放碗筷，一边浑不在乎般随口问道：“我做的那件破衣裳，女人给小少爷试过了没有？可还称身？”
“啊？一百两一个月？！”左小妍冲动得差点跳起来，“很多很多，的确太很多了！王爷您咋又这么风雅了呢？”
“哦，我健忘说了！”肃王如梦初醒地抬手拍了拍脑门，笑着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每月一百两银子，左女人感觉少么”
仇妈妈站在门外廊上，隔着大红洒花棉布帘子，向内禀道：“女人，今儿的晚餐是“双椒牛肉丝，菊花鱼锅，盐水鸭肫，素炒时蔬，另有一个八珍菌汤。”
“如果女人不嫌弃我的技术糙，我想厚着老脸皮和女人讨个恩情”，仇妈妈敛衽垂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恭恭敬敬地说：“如果女人想找小我去理藩院服侍您的饭食，我想求女人带着我去。老奴活了这么大年龄都没见过衙门里头是甚么样的，也想跟着女人见见世面去呢。”
杨三女人冷哼一声：“少拿这话填和我！我且问你，你每天衙门里办完了差还是会返来住的，对吧？”
把饭食摆好，仇妈妈向后站了一步，俄然浅笑着说：“府里都传开了，说女人要进衙门办差去了？女人真无能，老奴恭喜女人！”
肃王看着她笑了笑：“很寒酸是吗？设理藩院之初，圣上本来要拨银子新建一处衙门的，恰好年前刚撤了一处旧司，腾出了这个处所。我想着我们要做的是实务，又不是来显摆的，有那些银子，不知能兴建多少水利，布施多少饥民呢，就干脆把衙门搬到了这里。你瞧，一大笔银子这不就替圣上省下来了？”
左小妍感觉明天仇妈妈的话比平时多了很多，莫非是因为有点熟谙了的原因？
“肃王爷很细心，他安排了人手顾问我的平常琐事。至于饭食……我还不晓得呀。等明儿见了王爷，我再细问问。”
“那明天先到这里吧，女人归去凌晨安息，明日一早过来点卯。走，我送女人出去”。肃王文雅地起家，还是微微侧了身，请左小妍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