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我再忍忍。”
左小妍的脚步和呼吸又是一滞。
固然还不大明白“男女有别”是甚么奇特的规定,两个本国人却晓得,违背皇家贵族的号令,结果会很严峻。他们立即闭起嘴巴,抱着书一溜烟地跑了。
那丫头笑吟吟道:“女人稍安勿躁。王爷说了,女人头一天来,先熟谙熟谙,不急。等过两天大忙起来的时候,只怕您想偷个懒都没那闲工夫呢。”
她迈着猫步,谨慎翼翼地跟在肃王身后,逡进院子。
四个丫头,一个擦桌,一个扫地,一个清算书架,另一个又端了一碟子盐渍青梅和一碟杏脯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肃王笑得眉眼弯弯,面庞光辉:“左女人说话真风趣……嗯,女人还要添置甚么,或另有甚么要求的话,但说无妨,我这就着人去办。”
……
“这俩鬼佬为毛能随便出入我们的理藩院呢?他们的雄师队已经走了吗?他俩决定留在天朝了?”
第二天,左小妍带着仇妈妈一起来到了理藩院。
“一间给女人办差用,中间那间是服侍的几个丫头待的处所,再一间放卷宗,剩下那间作跑堂。”肃王的声音不紧不慢,浅笑着,缓缓如东风拂面,“走,我带女人出来瞧瞧。”
夏季夜长,出府的时候天上还是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如墨的高空中疏疏落落装点着几点寒星,昂首望去,只感觉苍茫寥寂。
要不要这么礼贤下士求贤若渴啊……在宿世的公司里卖力好几年都没见过顶头下属一丝笑模样的苦逼穿越女,此时真是心潮彭湃五味杂陈。受宠若惊之下,只感觉一颗谨慎脏象在那儿跳着糟糕的探戈,忽快忽慢的,的确有点接受不起。
肃王把她安设下来就走了,全部上午再没露过面;也没人来给她交代事情。左小妍在屋子里百无聊赖地喝茶嗑瓜子儿,眼瞅着第二碟瓜子儿又见了底了,肃王还是没返来,她有点坐不住了。
左小妍先下了车,转头见仇妈妈还在里头坐着,谅解她一个下人没见过大阵仗,此时必是错愕的,因把手伸向她,浅笑道:“来,我扶您一把。”
两个不幸的本国人一看到这个女人,脸上就一阵发绿,不过还是勉强笑着点头请安:“嘬蜜斯,煎到您挽分冗幸……”
丫头忙笑着把话接了畴昔:“这个还是等王爷来了再说吧……男女有别,两位洋大人不能在这院子里多待,找了书就从速回那边去吧。”
她感觉肃王实在能够算是个好男人了,温厚而殷勤,乐于聆听别人的设法,顾及别人的感受,不会生硬地拂了别人的面子。他就象一泓春水,温润如玉。和他在一起,真是半点压力都木有啊。
左小妍于感激涕零之余,想起仇妈妈对她的要求,便谨慎翼翼地问:“多谢王爷……不知那茶水房里能够做饭么?我血糖有点低,比较轻易肚子饿,偶然想吃点小点心啥的……”
她热忱地给仇妈妈指导着,脸上带着些笑意,内心对肃王是发自至心的崇敬。
丫头出去开了大门,左小妍耳听得院子里有熟谙的声音叽哩咕噜了几句,接着几小我的脚步声往中间放卷宗的那间屋子里去了。
“茶水,瓜子儿,果脯蜜饯……再给我来个平话先生就都齐活了!”,左小妍皱着眉头把手里的瓜子儿扔回碟子里,有些烦躁地说:“我到这儿来是做端庄事的,这么干瞪眼坐着吃零食是要干吗?小院子又这么圈着,想出去遛遛都不便利……哎,烦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