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至公子拿筷子在吴错头上敲了一下,“你这么说,怕是汤伯父要不乐意了。”
他故意逗逗吴错,就道:“梦见你了呗。”
“神!神了!”汤不染第一个鼓掌喝采。
吴错低声道:“你说,如果能趁机成全了这小子,岂不是美事一桩?”
“你那么有掌控?”吴至公子问道,“这世上很多事是能够用钱处理的,比如我只要费钱请一个比你更会用蛊的人……”
汤豆豆则揪住吴错的袖子,吓得瑟瑟颤栗,貂快意饶有兴趣地看下落在地上的人头,舔了舔嘴唇,百里家父子对视一眼,如有所思。
吴错只晓得点头,下认识地想要上前,又想起闫儒玉不叫他畴昔。
自古一方巨富有几个能得善终的?赢利本不是甚么错,闷声发财就是了,可有钱到路人皆知,富可敌国,那不就是罪恶?
他仿佛听到了吴错的脚步声,抬起一只手摆了摆,不叫他再上前来。
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统统目光都集合在了百里十步身上。
谁成想,那小伙的身材却不倒下,反倒自胸腔里收回了笑声,不一会儿,一个脑袋竟从那衣领子里长出来了,与被砍掉的脑袋一模一样。
两个不懂武功的女人却给了吴错无穷的力量。
剑在女人手中嗖嗖地抖着剑花,俄然剑锋一抖,直直砍向了小伙的脖子,小伙子倒是不躲不闪,笑得更光辉了。
“树大招风,这段时候,内里将我吴家的财产传得神乎其神,说甚么吴府里有个钱洞穴,喷泉似的,没日没夜地往外冒银子,大师应当有所耳闻吧?”
吴错又是个爱热烈的,有酒就能交上朋友,交友甚广,哪有不趁此机遇好好折腾一番的事理。
吴错点头道:“天然是最怕百里伯父,莫说伯父当年杀了他百口,就是现在,江湖上比伯父武功更好的能有几人?”
“醒了――”闫儒玉不耐烦地拖了个长音。
万熊帮门口。
戏也没请,倒是请了一台戏法。
闫儒玉勉强展开一只眼,看到吴错正摇摆他的肩膀,一边摇摆一边道:“醒醒!老闫!快醒醒!”
“谁说要去混迹宦海了,只要有顶高帽子,能唬住通幽门里的乌合之众就充足了。”
变戏法的一男一女皆来自西域,眼窝通俗,鼻梁高挺,裂开嘴一笑,暴露十八颗牙,叫人看了忍不住也要跟着乐。
我若活着,他也能活,只不过是做为我的傀儡,我叫他往东,他毫不会往北……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虐待他的。
小白尽力扭着脑袋去看吴错,挑衅道:“来杀了我,也亲手杀了你的朋友……”
现在早有策划的几人大功胜利,误打误撞进结局的闫儒玉却堕入了凶恶,叫人如何不揪心。
闫儒玉家,寝室。
“睡不成了,走吧,出勘现场。”?闫儒玉鼓了很大的勇气,才翻开被子。
“可我们从未混迹过宦海,这……能行吗?”
“钱么,”吴至公子随便挥了一动手,“六百两银子就当我送给朝廷了,不但如此,我还要奉上更多,我要把吴家统统银子都送出去。”
吴错要过二十岁生日了。
貂快意甚么也没说,只抹了一下眼睛。
血是闫儒玉的。
“都雅得很。”貂快意第一个答道。
我若死了,他身上的蛊立马发作,钻心蚀骨,他必死无疑,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