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凌想到这里,愣神好久。冷子修倒是不欲与他多做胶葛,酬酢了两句,便分开了息王府。现在,他有更加首要的事情去做。
祁天凌也已经没了和玉儿周旋的耐烦,冷哼道:“本王还觉得你能有点用,现在看来,你就是个废料,甚么都不晓得。本王会念着昔日的情分,饶你一条狗命,你清算东西,彻夜给本王分开息王府,如果让本王再瞥见你,定然不会饶了你。”
祁天凌听到这话,便对劲的笑了,拿出了下人手里的食盒,递到了玉儿的面前,道:“你如果听本王的,一会儿本王找郎中给你治伤,并给你一笔用度,留你和你家人一命。”
冷子修此话,倒是震惊了祁天凌。
她这下子能体味到蜜斯生前那生无可恋的神采,轩辕茑萝,对祁天凌的脾气就一点都不知吗?
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风俗。
轩辕茑萝对阿谁青玉戒指的确产生了一种依靠,时候不离手不说,还常常玩弄它。不过颠末冷子修这一提示,祁天凌又不由想起了越泠然手上的白玉指环,现在,她也那般,时候不离手。
她有力的说出了这话,她死不敷惜,但是远在乡间的母亲和弟弟不能死,她不能扳连他们。
祁天凌一愣,这倒是合适轩辕茑萝的脾气,如果对他倒霉的东西,她定然不会让第三人晓得,就是她的父兄怕也是不晓得。
“既然如此,本殿也实在不宜久留,不过未能完成茑萝的遗言,本殿心中实在是不安啊。”
玉儿摇了点头,别说是帐本,她底子就不晓得有这一回事。
祁天凌去前厅跟冷子修申明环境的时候,冷子修还故作可惜的叹了口气。
祁天凌方才走到门口,玉儿便凄声道:“王爷,玉儿能不能问您最后一个题目。”
怕就是她再傻,也是晓得一点的。但是当初的轩辕茑萝就和现在的她一样,还傻傻的盼着阿谁男人。
“您对玉儿,一丝一毫的情义都没有吗?”玉儿说出此话的时候,还残留着些许的希冀。
想到这里,祁天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找不到不要紧,别人也找不到。
玉儿回想了一会儿,道:“常日里,王妃最宝贝的东西,都放在她房间书画前面的暗格里,但是侧妃入住景园后,玉儿去查探过那边,只剩下王爷当年送给王妃的墨宝,其他的,别无他物。”
千刀的武功,如果想搏命抵挡的话,府内的仆人可都不是敌手。千刀一贯忠心,他该不会突然叛变,除非,是为了玉儿。
玉儿闻言微微皱眉,反问道:“甚么帐本?”
祁天凌想到这里,仓猝去了柴房,屏退了下人,扬起了玉儿衰弱的小脸,轻哼道:“玉儿,你想不想活下来?想不想让你的家人活下来?”
说罢,祁天凌便要回身拜别。
“玉儿别无所求,只求王爷能够放过玉儿的家人。”
她觉得,她统统的欲望都要实现了。他温声对她,还派人偷偷的体贴她,她觉得她就要成为这个天下上最幸运的女人了,她不苛求他能给她太多,只如果能留那么一点点的位置就好。但是,现在她全然看明白了。他那么狠心,乃至不顾昔日的情义,现在她在祁天凌的眼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怜悯,有的只是讨厌和狠绝。
现在,全部王府已经没人拦着她了,她自在了・・・
玉儿在这一刻,俄然闭上了眼睛,这是她爱的男人啊。她从第一次踏进王府的时候,便爱上了他,但是他的眼中向来都没有她,她觉得,她总会比及那么一天,比及他有朝一日能够重视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