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渊大将军秦路还未被问罪之前,宋阔多次与他比武都未能得胜,乃至有几次还败给过他的两个儿子秦敖和秦肃,这使得恒王不得失慎重核阅他的才气。
倪镜听秦桑叮咛完,慎重抱拳答是,而后当即换了副猎奇的面孔,孔殷问道:“秦将军,蒋万如何说?”
蒋万摇了点头,叹了口气道:“秦将军你也晓得,末将在南渊只是戋戋一个后将军,就连这信中内容,都还是听木十六酒后说出的,就更别提想要得知都城牢中产生的事了。”
秦路的去世让秦川满朝文武如释重负,他们在十年中与南渊无数次比武,实在已经心力交瘁。秦路一倒,南渊便俄然像是没有了利爪,也正因如此,才换得了这十年的相安无事。
只是,蒋万的话顶用了“本来”二字,这倒是让秦桑有些迷惑起来:“蒋将军方才说,宋阔本来动了归降的动机,为何要说本来?莫非,厥后出了甚么岔子?”
秦桑点了点头,这她也推测了,蒋万虽跟从连允出征,但与他并无太多友情,两人不过只是将领与部属的干系。
他这十几年来,就未曾单独领兵打过甚么败仗。
但是,他并没能掌控好那些机遇。
恰是因为卫岚挑选了恒王,他部下那些随他多年出征,忠心耿耿的老将都毫不踌躇的站进了恒王的阵营。如许一来,宋阔这个徒有兵权在手却身无军功的人,便显得没那么出众了。
秦桑看着蒋万,听他这番论述,应当也不知当日齐王究竟与宋阔议论了甚么,但还是出口问道:“蒋将军可晓得,当日齐王与宋阔见面,说了甚么?”
宋阔在恒王身边的这些年,也实在憋屈。建国时,有能建功的机遇,却被一众老将拦在身前不得邀功,好不轻易等老将都退下了,却又等来了一个连允。
秦桑接过信来拆开,细细看了起来。
“如何?齐王不肯赦免宋阔?”秦桑猎奇道。
秦桑微微皱了皱眉,她固然对齐王有恨,感觉他是一名无情无义,能将功臣都置于死地的君王,但宋阔如果归降,对南渊并无坏处,莫非他是猜忌宋阔有不臣之心,才不肯放他进入军中?
倪镜皱起眉头,如有所思的缓缓点了点头,转着眼睛想了好久,俄然点头感慨道:“那这可就难办了……”秦桑眨了眨眼,萧何也是摸不着脑筋,两人面面相觑,看向倪镜:“甚么难办?”
在卫岚的劝说下,几名已经筹算卸甲归田的老将重新回到了疆场,直到十年前,秦路父子命丧鬼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