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起家畴昔,将那食盒拎了过来,放到结案几上翻开,将里头几层放着的碟子一一端了出来,拿起了一块红枣糕递给顾婉清:“午膳未用就睡下了,这会必然饿了吧?快尝尝。”
顾婉清闻言,双手不由悄悄抚上了本身的小腹,吸了吸鼻子,在鲁子远怀中点了点头。
顾婉清将披风微微撩开,伸手接过了那块红枣糕,放到嘴边轻咬了一口,抬开端挤出一丝含笑,又伸手从碟中拿了一块递给鲁子远点了点头:“陈妃娘娘技术真好,殿下也尝尝吧。”
就是了。我虽被禁足,临时不能再理朝堂之事,但也幸亏陛下并没有当即命令科罪,我们大能够渐渐找证据。你啊,还怀着身孕呢,这般冲动,再惊到腹中胎儿,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鲁子远笑着接过,也点了点头,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却俄然发觉那红枣糕中似是有甚么硬物,皱眉迷惑的将它从嘴边挪开,低头一看,一个藐小的纸卷紧紧裹在那糕点当中。顾婉清也定了目光,两人对视了一眼,鲁子远从速将那糕点掰开,把纸条拿出来,抹了抹上面的残粉,缓缓展了开来。
鲁子远的神情凝重了起来,却还是温言解释道:“你也晓得,秦桑当日也算是我保荐给父皇的,他本日来,是体贴我被禁足一事,想为我出出主张。”
顾婉清扭头看向远处,哽咽着沉重道:“前些光阴梁妃娘娘唤我进宫,说是对殿下非常顾虑,让我……把家书带给她看一看。”
顾婉清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双眼,眸中尽是看望:“殿下……真的还能信赖臣妾吗?”
,臣妾也千万不敢去碰金印。”
顾婉清在他怀中抽泣着,好久以后,才坐直了身子,红着眼,声音沙哑的问道:“殿下可还记得,你从京外寄回的家书?”
他转脸四周看了看,便瞥见不远处的案台上放着一个漆木的食盒,伸手道:“你看,又是满满一盒。”
顾婉清满脸泪水的缓缓抬开端,眼中还是有热泪向外涌出:“殿下,臣妾……愧对殿下……”
顾婉清缓缓摇了点头,泪眼昏黄的展开眼,扒开鲁子远的双手,也不管地上那碎裂的瓷渣,俯身深深一叩首,不住地哽咽着哭喊道:“婉清……罪无可恕,底子不配做这太子妃!”
鲁子远一惊,眼中寒光一闪:“你给她了?”
“他们……他们说甚么?”顾婉清满脸的不成置信,长睫颤栗,胸口不住的起伏着,颤声问道。
些工夫,看看府中可有甚么留有大篇笔迹的物件丧失。”
鲁子远见状迷惑万分,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伸手就要将她扶起:“你这是做甚么,快起来,好端端的为何行此大礼,还说这等胡话!”
鲁子远看她这焦急的模样,从速伸手攥住她的手点了点头:“我明白,你不消解释,我晓得你不会。”
鲁子远仓猝伸手按了按她的手臂:“你勿冲要动,谨慎动了胎气。”
“哦?”顾婉清接过杯子,有些迷惑:“两位将军?他们返来了?”
鲁子远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好表情,挤出一丝浅笑,将婉清额边碎发捋到而后:“你我是伉俪,我不信你,还能信谁?”顾婉清看着他,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中却又是氤氲出了雾气。鲁子远再次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悄悄拍着她的后背哄道:“好了,别难过了,现在既然已经晓得了梁妃他们的手腕,今后多多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