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夫?”付贺一愣,然后想起了他,当即点头道,“是本王请来给王妃医病的。”
段韶溪对平常用度没有甚么特别的要求,但唯独对吃情有独钟。遵循她的说法是琥国的有些食品她向来没有在南楚见过,故而就会让王府的厨房多做一些。厨房里的徒弟倒是不打紧,只是不幸了王府的老大夫,因为这位新王妃老是吃坏了肚子,半夜里疼的打滚,然后怡王便会仓促派人去请,一来二去为了制止费事,便直接叫这位老大夫住进了府中。
“小郡主,”白为永脸上挂着浅笑道,“既然小郡主已经顺利和王爷结婚,小臣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小臣这就返国复命。”他顿了顿,昂首转视付贺,眯着眼睛笑道,“还请王爷好好照顾我国郡主以及神兽听君命,楚国高低的百姓包含我们的皇上都会感激您的。”
他瞄了一眼房间中的人影,拿中指抵在唇上对着门口的婢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抬高声音道,“王妃还在熟睡,任何人不能打搅她。等她天然醒了安排人送洁净的衣衫和府上最好吃的蟹脚糕来,王妃喜好吃,但不成以让她吃太多,懂了么?”
不幸这老大夫年老,段韶溪又折腾地紧,付贺无法之下又偶然入耳见家中老仆说,长兴街角新来的一名年青大夫不错。因而便派人去探听此人来源,如果合适便让他代替家中的老大夫,给白叟家一个安度暮年的机遇。
师北落在中间补救道,“王妃本性天真仁慈,和王爷实在配的很……至于那位傅大夫,北落也曾经就教过他让他看过病,此人固然年青,但医术高深。他初到京都还未落脚,王爷现在若能将他请入府中,也算是美事一桩。”
因而以风骚俶傥著称的怡王爷付贺,便这么在新婚之夜被如花似玉的新娘子丢弃,和着混乱不堪的、臭烘烘的大红喜袍入眠。直到第二日起来,他的头还昏沉,而段韶溪睡在了屋内的躺椅之上。
付贺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本王照办便是。”一扭头再道,“等会儿那位大夫来了,本王带你去见他,驸马便在厅内等待一阵。”
接着将这具“死尸”扛回床上,付贺直接昏睡不醒。段韶溪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本筹算替他换上洁净的、不发臭的衣衫,但付贺身材高大,段韶溪又从未做过奉侍人的活儿,再加上肚子又饿得很,桌上的糕点实在诱人,腹中又实在浮泛,段韶溪瞅了瞅床上的付贺,又瞧了瞧桌上的诱人糕点,终究还是决定持续吃着糕点,放弃付贺。
付贺听着白为永的叮咛,点点头望着一边眼睛已经发红的段韶溪,伸手畴昔握住段韶溪的手,然后扭头看着白为永当真道,“本王会照顾好王妃的,请使者和南楚皇上都放心吧。”
段韶溪撅起嘴,别过脸抱动手,不平气地“哼”了一声。
付贺本日着的是滚金边白底王袍,气质超脱,自成了婚以后他也模糊收敛起之前的夸大做派,变得相对沉稳很多,连之前常去的成绯馆也没有了他的踪迹。
“他是我的皇兄,也就是你的皇兄……”段韶溪责怪地嘟起嘴。
想到此处,段韶溪的鼻子有些酸涩,她垂首摸了摸眼睛,酸酸涨涨,感觉心中有一种委曲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