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首辅笑道:“郡主深得圣上宠嬖,公然是聪明过人,老臣实在愚笨,真比不了啊!”
端亲王重重的拍了茶几,怒声道:“莫非要让外人全都晓得,吉贼在我眼皮子底下,掳走了本王的小女吗,这到底是我大顺禁军无能,还是尔等京督卫场渎职啊?”
“嗯!”
夏首辅淡淡的说道:“你们该当感激赵云轩,若不是他搏命救援小郡主,尔等一个卫的人头都不敷圣上砍的,但先前送去边关的稀释尸毒,尔等并未与赵云轩商讨吧?”
端亲王和瞎首辅畅怀大笑,让这天真烂漫的小丫头逗乐了,可打死他们也想不到,昨晚她也是用这个姿式,趴在赵官仁怀中又吃舌头又亲嘴,还大聊男女之事。
“确切够乱的,把本王都听胡涂了……”
“坐地虎?”
“殿下!此事下官已经查明,密道一事知者甚少……”
端亲王惊奇道:“此子才弱冠之年,哪有如此强的手腕与心机,何况他又图个甚么,莫非只为升官不成?”
“哼~他们该死不利,却扳连我家小郡主,此事没完……”
小郡主神头鬼脸的跳了起来,两人刹时面面相觑,夏首辅游移道:“这衣柜怎能够塞的进大象,小象怕是都困难吧!”
夏首辅说道:“谢家高低一个没漏,如果有人勾连吉贼,得知小郡主失落便该逃去无踪,以是说这谢家也是该死又不利,若没有那等肮脏之事,这杀头的大祸岂会落到他们家中!”
端亲王有些不悦的说道:“本王先问你,逃遁的吉贼抓住了没,你们兰台尽给本王出幺蛾子!”
“非也!宁州知府与他避之不及,同知也有避嫌之意……”
两名千户吃惊的对视了一眼。
“隔夜茶不能喝的事理,三岁小儿都懂,任何东西都有它的保存刻日……”
“殿下!您就不感觉蹊跷吗……”
夏首辅也拍桌怒道:“我朝密探在吉国境内已然到手,三座边疆重镇尽皆投下尸毒,但尸毒达到边关时已然见效,白白折损了我朝十六名精锐密探,莫非尔等连尸毒有保存期都不知吗?”
“哈哈哈……”
端亲王瞪眼道:“若不是尔等嫉贤妒能,将赵云轩解除在外,我大顺怎会损兵折将,你们知不晓得,圣上得知此过后当廷摔了茶碗,将你们批示使骂的狗血淋头,不然他此次怎会不来?”
“蹊跷容后再说……”
“殿下!阁老!此事有蹊跷……”
夏首辅眯眼道:“卞家让他一脚踩个半死,谢家也踏进了鬼门关,兰台何人可取而代之,唯有韩记,但我可断言,韩记背后的人就是他,以是诸多费事皆是帮他铺路,他是既升了官又发了财!”
夏首辅沉声道:“我等只看到了表象,深挖细究方能明白,这赵云轩才是肉里的那根刺,此子城府之深,实在令老臣惶恐啊!”
端亲王抠着胡子说道:“那个不想升官发财,为官者谁不是处心积虑,只要他差事办的标致,弄死几个商贾又算得了甚么,本王倒是感觉此子很有才调,大有可为啊!”
端亲王望着“天真纯粹”的小闺女,忍俊不由道:“这些瞎话都是赵云轩教你的吧,那小子就没个端庄,你少听他瞎扯八道!”
“殿下是过路龙,他便是坐地虎……”
“还是小郡主方才的一番话,惊醒了老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