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她方才说了一句话。”
姚思渝看他眼睛泛红,赶紧拍了一下他的手背,“颜儿现在步步维艰,你可别给她添乱了。”
她此前与他商定,不准查探她跟顾家的干系,想来也是一场笑话。
“姜清颜,你若不接管本王的报歉,本王便不再说了,直接做。”
萧倾澜一向盯着她,他给的台阶,姜清颜也不能僵着不下。
明显是她在闹脾气,不舒畅的倒是他。
她如何晓得,又列了这么一张名单?
纤腰如柳,玉润丰盈。
萧倾澜非常震惊。
看着她上车分开的背影,姚思渝满眼不舍,却不得不立即回家,免得惹人思疑。
他看到第一件,前朝大师齐悲鸿的《孤雁图》,眉心微微拧了起来,“这是御史中丞府中的藏品。”
她神采紧绷,迎向他随时能吸搅她的眼神,嗓音安静:“王爷想晓得本相,不消从我口入耳,臣女寒微,只愿王爷看在我与顾家投诚的份上,护佑一二。”
姜清颜点头,“这是顾家多年来,被国公府苛索敛财,所呈交的珍宝,肃国公府是姜贵妃的母族,豫王的后盾。
顾旬州眼睛瞪大,嘴巴微张,一脸痴怔的模样。
她搡了他一下,“发甚么呆呢?”
她屁股挪动,又挪回了之前的位置。
姚思渝是好笑又无法。
她红唇张合,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倒刺。
姜清颜微微一顿,她对顾旬州扬起娇俏的笑容,“不辛苦,统统都是值得的。”
萧倾澜在马车上,收到了姜清颜递来的宝贝名录。
车内寂寂无声。
顾旬州却舍不得她走。
眼泪给憋好了!
第一次如此正式又温馨的同女儿相处,哪怕未能名言身份,他也想跟她多待一会儿。
顾旬州被她的笑容传染,眉眼间的愁绪淡淡散去。
姜清颜的指甲将账簿掐出了折痕。
萧倾澜讽刺的扯了扯唇,“本王可当真是猎奇,世上有甚么男人,值得姜蜜斯守着身心,他若晓得你已是本王的人,待你交谊可还会如初?”
姚思渝晓得她来一趟不轻易,叮咛她重视安然。
她拿走了几页账单,看着时候也得回宫去了,立即起家跟顾旬州和姚思渝告别。
又或者说,顾家本家在江南,为何会有人来了都城做买卖,占有多年。
“本王向你报歉。”
姜清颜胸前落下两道视野,炽热又带有征服欲,她不能装不懂。
既然是肃国公府的荷包子,那么顾家有甚么来由,叛变肃国公府,转而向他投诚?
姜清颜本来已经走出去了,可想起甚么,还是缓慢的返回顾旬州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在他的指导下,姜清颜查账也很快,她把近年所献宝贝的名录数量誊写了一份,又看了一下总账。
他安排了一下亲身送姜清颜出门。
她还没消气。
姜清颜顷刻展开双眼,在萧倾澜眼泛清寒,又带着伤害看过来的时候,她点了下头,“我听到了。”
第一次见,是在皇家御园的马场上。
俊挺的表面锋利有韧性,下颌线条流利,从饱满的唇到高挺的鼻梁,无一不精美,无一不是老天的精雕细琢。
寡情又机灵。
他的侧脸突然在面前放大,姜清颜的心猛地被提了起来。
“她说,我是她见过最俊美绝伦的男人。”
他倒是没想到,姜清颜来一趟顾家,能替他拿到如许有效的东西。
宿世萧昭衍起兵,萧倾澜应战守城,那一场场血流成河的战役,有顾家人的血肉,也有无辜百姓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