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脸发烫。他用心将良母和贤妻分开了说是个甚意义?她不过是顺口一说,但经他一反复,她认识到讲错,脸红心烫,脑筋里却不受节制地想,良母,她宿世此生都没有过孩子,真是不知要如何做一个良母。但是,孩子,一个她和他的孩子,遗传了他的模样,日日绕在膝前,她不知会不会将他宠上天呢。他呢?他会不会也爱他如她普通呢?想着,她不由自主就问出了口:“上官陌,你想不想有个孩子?”
上官陌收了碗,望着她拱做一团的好笑模样,不由笑出声:“你还怕我揭短?怕我揭短还逞强?”
他不答复,反问:“你表情很好?傻笑了快一个时候了。”
上官陌灌她的醒酒药公然好用,不过大半个时候,头疼便纾解大半,出门之时,除了腿脚还是软的,各种醉酒后遗症已然好利索。
“那是甚么?”上官陌迷惑出声,眼睛还是未睁,声音里有些许倦意和困意,倒是好听。
好久,上官陌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低声:“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睡觉。”
她实在很思疑上官皓月曾经说的那句话,他公然是醉的么?她看不出来。
他一把将她拉回臂弯里。低声:“乖乖别动,陪我睡会儿。醒酒汤甚么的,用不上。”
她往他面前靠了靠,肥胖的身子缩得像条小青虫。眼睛盯着他都雅的容颜一眨不眨,嘴角衔着一丝心对劲足的笑,如同在赏识一件觊觎了好久终究获得的珠宝金饰,的确爱不释手到顶点。
上官陌是个可骇的人。这是他的枕边人总结出来的言简意赅又非常精到的一句话。用她的话说,一个落空了武功还能凭一柄长剑斩杀数十绝世妙手的人,一个喝醉了比别人复苏时还明白的人,唯可骇二字堪描述。
苏浅饱饱地睡了一大觉,马车才停下来。掀帘下车,她有些呆怔,情感立时如一把利剑直贯穿气度。
上官陌抚着眉心,看她:“本来打的是这个主张。最后一个奥妙也被你晓得了。今后真被你拿捏住了。”
“睡觉。”她暴露两排小白牙,往他身上一靠,柔胰圈住他颈项,在他掌心闭上了眼睛。
上官陌望着她,轻叹一声:“真是拿你没体例。”顿了一瞬,语气软下来道:“可还能下得了床?和我去个处所。”
上官陌夹了一筷子菜给她,温声:“你要不要喝酒?”
“谁让你那么强,无所不能,的确就是个完美的混账,好不轻易找到你一个缺点,我天然是冲要击你一下的。”苏浅探出颗脑袋。
苏浅此来冥国的目标,第一是抢婚,第二便是游山玩水,赏一赏冥国风景。抢婚这件事,她感觉不必她脱手,上官陌也能本身搞定,如此,她在冥国的独一可做之事,便是游山玩水参抚玩景了。因这件闲事有大把时候去做,她便不甚焦急,因而犯了赖床的旧病。上官陌拖她出门时,她便千万般不乐意,眯着眼垮着腰挂在上官陌的臂弯里,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她窝在他臂弯里笑得促狭:“唔,上官陌,你也醉了吧。”
上官陌在床沿坐下,无语地望着她。半晌,声音微沉:“苏浅,这话从别人丁中说出来倒也没甚么,可连你也这么说的话,是要置我于何地?别人不知我,你也不知我么?我无所不能?我是个完美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