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目光更冷了一些,“男人汉大丈夫安身于世,当该堂堂正正为所当为,而不是靠着父辈的庇荫胡作非为。本宫不感觉世子该是那等只会吃喝嫖赌的纨绔之人。”

“那就回你洛王府,好好襄助你的父王,成绩一番奇迹。”苏浅微微收敛了冷硬。

苏澈揉着屁股,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再发作。墨凌的仙颜是个传说,放肆桀骜的脾气和出化入微的武功也是个传说,苏浅平日都怕他三分,苏澈很见机地闭了嘴。马车顶上哼了一声,再没了声音。

“七星阵。看来这位苏启阳间子不但武功了得,阵法也了得呢。之前倒是小瞧了他!就不知他把我们引来这里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墨翼走在最后,天生微凉的声音此时更是有些冷意。

“能如何样?我父王会把本世子交给皇上,让皇上治我个通敌叛国之罪?就算我父王会交,皇上也不见得会定罪吧?毕竟,洛王府对苏国社稷功不成没,而我,是洛王府独一的子嗣。”苏启阳嘴角一抹耻笑。

几人打量着面前的林子。

“萧逸要找,太子殿下也不能置身事外,毕竟闲闲之死太子殿下是始作俑者。”苏启阳挑眉。

“洛王世子引本宫前来不会只是来尝尝本宫技艺好不好的吧?”苏浅淡淡哼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离苏启阳只在天涯,身上无形中披收回的气势竟有些咄咄逼人。

“如果为闲闲,世子恐怕该去找暗夜门的萧逸!而不是本太子!是萧逸杀了她,而不是本太子杀了她!本太子也是被人暗害!”苏澈跳出来,一副愤恚不平的模样。

“洛王世子,你是要杀了本宫和太子殿下么?”苏浅厉声喝道。快速双掌轻翻,地上近百支箭被她内力带起,纷繁顺来路射回,一片惨呼以后,再没了声音。

边幅堂堂身材伟岸的人作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来,苏浅看的秀眉紧蹙起来。

他抿了抿唇,声音不低却少了一点底气道:“不劳公主惦记。不管公主如何说,启阳也是要找太子殿下要个说法的。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不能因为他是太子,便能够随便伤人。”

墨翼停好了车,替几人掀起帘子。莲儿先下了车,苏浅将手上的密册清算伏贴,慢悠悠也下了车。苏澈最后跳下,手还在揉着屁股,一脸的愁闷。

马车到了西郊杨树林,时候一分不早,一分不晚,方才好中午。

这不关乎她的面貌,只在于她身上所披收回来的自傲与高贵,通透与悲悯,她如仙子般俯瞰众生,却没有不食人间炊火的冰冷。

苏浅自袖中甩出那本密折,掼了五分内力向苏启阳甩去,苏启阳微一侧身,将苏浅内力卸去,两根手指夹住了密折,翻开看了一眼,面不改色:“启阳眼中闲闲只是闲闲,不是甚么上官闲。”

“归正不会是好药。”苏澈冷哼了一声。略显稚嫩的声音倒像是一阵清风令严峻的氛围败坏了几度。苏浅表情也略微松了几分。

“大师谨慎,踩着我的足迹走,这林子里被布了阵法。”苏浅一进林子便像炸了毛的公鸡,满身高低无处不透出寒气。说话亦是沉声。也难怪,固然是片林子,但这也属苏国都城境内,在本身的眼皮子底下有人安插了非常短长的阵法,只为引她来,她焉能不炸毛。

如果说苏启阳是为了闲闲而来,现在打死苏浅也不会信赖,那人的眼睛里连一点哀痛之色都没有,又岂是会在乎闲闲死活的人。何况,她早知苏澈是幌子,上官闲也是幌子,对方真正要找的人,是她苏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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