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陌低头品着杯中酒,如玉的手指悄悄敲着杯壁,声音清澈新奇,自成一串音符。神采温温,眸光盯住苏浅,深不见底。

可见传说也不尽是讹传。

也只是面子上过得去。

苏浅精通乐理,听出他所传达的意义:走到哪儿都是一身桃花。她哼了一声,手指敲着桌子,亦成一串音符:你也不遑多让,天下女子谁不心仪你?身边就有两位现成的娇滴滴的美桃花。

苏浅看了眼楚梦,暗笑一声,这小妮子这是在套话呢,也是个不让人费心的主。

一时几十桌人全都看愣在那边。这景象,是天外飞仙么?

“我如本年纪大了,愁嫁,有小我肯要我,我还不得从速把他看住了?”苏浅好笑地看着楚鱼,这小女人说话直率,性子极是敬爱,能够这些年看多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碰到如许天真的女人,如同国宝熊猫一样希少,便觉有些喜好。

但终归是戍守边关的战将,手握五十万精兵的兵马大元帅,练就了一副处变不惊的好本领。半晌便已清算情感,亲身下了坐位迎出去,朝着上官陌拱手一礼,笑道:“浅浅,陌皇子,你们如何来了?真是稀客,快请上座。”

只见那是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玉,形如人体,通体呈新月红色,玉的中间是血一样红色的液体,如人的血液普通顺着纹路在流淌。

有那样的礼品拿脱手,另有谁敢说,这个拜寿没诚意。

苏浅手指在他手内心画圈圈。

楚子轩坐在上首,忽见苏浅和上官陌飞过湖水,落在面前,不由一愣。

楚梦走在一侧,嘴唇咬得有些发白:“街上都传言陌皇子钟情浅姐姐,非浅姐姐不娶呢,浅姐姐多虑了吧?”

筵席却摆在一处湖心亭上。普通世家的湖心亭实在都是不大的,三王爷府的湖心亭倒是别具一格,不但大的能够摆下几十桌筵席,且精彩绝伦,亭中有亭,水中有水,花木扶苏,到处匠心独具。

之前只是在贩子入耳过两人的传说,甚么绝世风华什亘古未有,甚么仙颜绝伦天下第一,极尽夸大。但传说这东西,以讹传讹,越传越玄乎,有几分真几分假?当作八卦一听尚可,信觉得真便未免天真。现在见到真人,单是那份轻功,便已令人侧目,更遑论两人的倾世之姿。

引发骚动的浅陌二人却没瞥见普通,描述淡淡。

那就相互剪一剪吧。嘴角一挑,上官陌放下酒杯,起家道:“如此,一起走吧。晚了怕讨不到寿酒喝了。”

世人见了,一时也全都塑化在那边。

苏浅翻了翻眼皮,想着嘴巴太直率的人偶然候的确是讨人嫌的。但就不知楚鱼是太直率还是用心拆人台。脸上却充满笑,道:“谁说我不记得了?我还给三娘舅筹办了寿礼呢。我不是说了么,因为急于赶路一天没用饭,饿的走不动了才到那家酒楼充充饥的。鲤mm真是爱断章取义。”

“三皇叔,别信她的胡话,我们在仙客来酒楼碰到她时,她正和陌皇子用饭呢,底子不记得本日是三皇叔的寿辰了,还是辰哥哥提起,她才想起来的。”船间隔湖心亭另有十余丈,楚鱼便脚尖一点跃上了岸,超出世人落在苏浅中间。

苏浅和上官陌一向手挽动手,进府时都未曾松开。

几人到了湖边,正等船来摆渡,苏浅与上官陌手挽手,对视一笑,俄然双双飞起,如一对比翼凤凰,又似惊鸿过影,飞过百丈宽的湖水,翩然落在了亭中间的歌舞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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