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一名女子文雅端庄地坐在绣凳上,悄悄拨弄琴弦,琴声委宛轻柔,如织就了一方梦境。一名面貌秀美的绯衣女子在舞台中心翩翩起舞,舞姿仿佛仙子文雅超脱。
“你不猎奇她的真面庞吗?我看她身形似曾了解,说不定是故交呢。”苏浅眼睛盯着流花美人,嘴角衔着笑意。笑意却未达眼底。
“部属见过主子。”流花美人低头道。
上官陌拉着她的手道:“也没甚么看头,既然是个假美人,不看也罢。”
苏浅看着她,冷哼了一声,道:“你这请罪我可受不起,你是已死之人,我却还好好活着,人死为大,我不敢受。”她提及暴虐话来,也是能将活人气死。
舞台恰好对着天字一号房,从两人的位置看下去,将舞台及大堂的统统一览无遗。大堂百余坐位座无虚席,有很多人没争到坐位,只好站在前面旁观。
上官陌看着苏浅,眉毛拧起,抿着唇不言语。
“主子。”流花美人声音低的不能再低,眼中圈了一圈泪水。
“你莫非不想看吗?”苏浅哼了一句。哼完了才感觉这句问得实属痴人,她虽不以貌美自大,但本身的仙颜被冠以天下第一她还是晓得的,有她在,那里另有美人能入他上官陌的眼?
流花美人足尖轻点,在一片惊呼声中轻飘飘落在天字一号房门外,立在门外低头不敢进门。
上官闲忙一个头磕在地上,不敢起来,低声道:“部属知错了,部属再不敢了,请主子惩罚。”
上官陌凤眸眯了眯,眼眸中染上一丝伤害,他一把推开上官闲,将身上的外套一把扯下,手腕一扬,衣衫当即化作柳絮普通,扬了满屋。他身上只剩一身月白里衣,肥胖的身姿傲世独立,如松似竹。他忽的抬掌,向上官闲打去,上官闲一惊,眸中暴露惊骇之色,瞪大了眼睛看着上官陌。
上官陌忍不住笑了一声。他的苏浅啊。
“这就是流花美人?”苏含笑了一声,“舞姿倒是很美,可惜如何是个假美人?”
苏浅对宁掌柜道:“我记得太白居在这里有一个范围不小的酿酒作坊,是不是?”
“既然是故交,却在这里故弄玄虚,我便帮你揭开她的真脸孔吧,省的你在这里猜想费脑筋。”上官陌看着苏浅,眸光闪过一丝不耐。
苏浅腾地翻身坐起,伸手猛地推了他一下,他一个不防,被推倒在地上,他容色一暗,坐在地上没动。
上官闲猛的昂首看向上官陌,一眼瞥见上官陌跌坐在地上,他向来高雅安闲,姿势高华,如许的狼狈模样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陌太子。”她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声。
苏含笑道:“恰是呢。宁掌柜故意了。我有好些日子没饮过酒了,本日恰好喝一杯。上官陌,你身材好了,也喝一杯吧。”
“你这算甚么?她是你的人,要杀要留随你便,你何必来求我?若我不承诺,你是不是能听我的杀了她?”苏浅怒不成遏的吼道。
苏浅也退了一步,噗嗤一乐,点点头。
两人悄悄地用饭,忽闻内里一片喧闹之声,吵吵嚷嚷,非常热烈。苏浅号召来一名伴计,问道:“甚么事如何热烈?”
流花美人低着头,迈步进了门,站在两人三尺远的处所,扑通跪在地上,低声道:“上官闲给主子请罪。”
苏浅手掌一挥,挡住上官陌的掌风,冷冷道:“要杀滚出去杀,别脏了我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