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放心,奴婢们早就筹办安妥了。说来,还是郡主有本领,奉圣夫人可等闲不插手别府的宴会的,现在被我们府上拔了头筹,说出去谁不赞郡主一声好。”
“甚么人啊来长安找婚事,也不瞧瞧本身的模样、家世,的确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刘瑶最看不起这些乡间来的穷酸,心头一动,“娘,我看你就在府里随便挑个小厮得了,我感觉配她还绰绰不足呢。”
静姝很有些荣辱不惊,很有兴趣地四周环望。
一张帖子,就意味着一户朱紫,三四个主子,十来个小厮丫头,上千个位子,一饮一食,都要讲究。
“是,是是,绿珠女人说得是。”王婆子笑着拥戴道。
“镇国公府的奉圣夫人必然要给我好生照顾着,挑几个机警点的丫头。”说到重点,宝珍减轻了语气。
刚和女儿浓情密意、母女情深一番的黄氏慵懒地靠在靠枕上,顺手端起桌几上的热茶,悄悄一啜,“过两日就是公主府的百花宴,你整日没事干,也跟着去见见世面吧,也不枉你辛苦来长安一趟。”
“娘,我也要做新衣服,买新金饰,还如果彩衣轩的,您说好不好。”刘瑶掰动手指撒娇,乐得黄氏一一应允。
干系不好、相互有仇怨的世家不能坐在一起,沾亲带故的家属要不要安排坐在一起,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如何安排,到时候赏甚么花,都是一门学问。幸亏百花宴也有些年初了,对于府中的世仆而言,按部就班、萧规曹随就好了。只是本年有些特别,宝珍郡主早早发下话来,镇国公府的世子肖靖宇那一日必然会来。
花无百日红,长公主固然是皇室长辈,只是与当今建安帝毕竟是隔了辈分的出嫁女,当今圣上即位后,长公主府恩宠远远不如畴前,垂垂有些式微了。
“行了,绿珠,走吧,我还要去给母亲存候呢。”刘瑶眼中闪过一丝轻视,甩甩袖子,飘飘然的走进了碧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