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你听清楚,不是我要赶她走,是她本身不想在这个家里待!”
老何是最后反应过来了,夹在此中也很难堪。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低叹了口气,悄悄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赐与她无声的安抚。
何筱看得清楚,支撑着她的力量仿佛一刹时就被抽光了。她额头抵在桌子上,像是受了无尽的委曲,呜呜地哭了出来。
何筱昂首看着她,仿佛是等候她说些甚么,不管附和还是反对。可田瑛只是看了她一眼,抽身离席,回到卧房,重重地关上了房门。这是一副谢断交换和让步的姿势。
“胡说!”老何低斥她,“这么晚了你让她去哪儿?孩子喝了酒这是醉话,你还当真了?”
田瑛见她这么犟,顿时气极了,一昂首就想给她一巴掌。何筱已经筹办好接受这一痛了,却不料老何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我没有忘,也没法忘。”何筱说着,看着田瑛的眼神却愈发果断,“只是――我再也想不到会有甚么比不能跟他在一起更让人难以忍耐的了。我试过了,七年,太难受了。”
田瑛有些不测埠看着何筱,只见她倒了一个满杯,放到了她的面前。
客堂终究又规复了安好,何筱在原地呆立半晌,转过身去看她的父亲:“爸――”
“不是醉话。”何筱站起来,身子一阵摇摆,赶紧用手撑住了桌子,“这是我想了好久,才做的决定。”她眼睛敞亮地看着田瑛,“我喜好程勉,从我们分开大院――不,或许是从我第一目睹到他的时候。我忘了,我记不清楚太多事了,但是这么些年了,我就是忘不了他……”
“我哪能……”
她想说些甚么,可老何伸手禁止了她,他低声且怠倦地说:“你也累了,回房间吧。”
和田瑛面面相觑一眼,老何低声问:“如何了闺女?是不是产生甚么事了,让你不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