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明是六年前的新科状元,能够说他们同年的这批豪门后辈如舒志等,都是张太后暗中汲引发来的太子一派。
左贤王起家行了一礼,“陛下,我们草原人向来不触及无辜,本日您只要措置了那郑文信,至于这位兵部尚书大人,小王也不会多想难为他。”
天子不甚在乎道:“还暂代甚么,提及来这小子当年也是朕钦点的状元郎。传朕旨意,兵部侍郎刘继明政绩卓然、操行端方,着三今后继任兵部尚书一职,不得有误。”
“嗯。”张太后常日里端庄矜持的面上一派焦心,朝着左贤霸道:“嘉月那孩子如何了?”
舒志早已在御书房外等待很久,听到天子的吼怒,便立即叮咛下去,调派齐五十亲兵前去尚书府。
天子挥了挥手表示他下去,一双眼冷冷地瞧着吓得跪伏在地的郑英,“爱卿出去过得可好啊?”
天子朝拟旨寺人招了招手,刚要开口,便见殿外一个小寺人小跑出去,“回陛下,宰相大人求见!”
云翊在一旁悄悄看了半晌,俄然伸手指了指那一堆药膏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淡淡道:“舒痕胶,伤好后能够祛疤,很有效。”
花姜在一旁托着小巧的下巴,盯着当真查抄图纸的云翊,常日里天真无忧的脸上闪过庞大迷惑的神采。
天子微微平复了一下情感,半晌才开口道:“郑英啊,朕从即位至今,你帮了朕很多。朕念及旧情,郑贵妃犯下这祸及九族的罪过,朕和太后都是从轻发落。但是本日之事关乎我大晋的名誉,你也莫要怪朕心狠。”
云翊悄悄顿了一下,面上也带了几分笑意,“让公主上刀山下火海我可没阿谁胆量,云翊倒是有个小题目想就教公主。”
云苍在天子面前一向扮演着不参与太子、宁王争权的中立形象,此时听到问话,毫不踌躇道:“按理天然是汲引兵部侍郎刘继明暂代兵部尚书一职。”
小瘦子仿佛腾不出嘴来回击她,昂首“呜呜”了两声,又一脸沉醉地低头啃了起来。
嘉月瞧着那一排密密麻麻的伤药就发憷,皱着清秀的眉头,“小姑奶奶你从那里拿了这么多药膏来?可别吓我了,我这熬几天就没事了。”
“老臣该死!老臣该死啊!”郑英重重磕下头来,一张干枯的老脸尽是泪痕。
张太后这才松了口气,微微红了眼眶,“可吓坏哀家了,她母亲本就走得早,她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
郑英跪伏在殿下,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好说好说!”嘉月叮咛婢女去阁房的书厨里取来了一个小布包,她挑出布包内的一张图纸递给云翊,镇静道:“诺,这是我们部落射日弓的构造图纸,我画了好久呢!可贵你也感兴趣,拿去看吧。”
“让他出去。”天子直起家来坐好,瞧见云苍一身严整的官服、行动妥当得踏进殿来,不觉挑眉道:“爱卿如果来讨情的,便不必多言了。”
“前次公主奉告鄙人,大晋的弓箭与草原的弓箭似有分歧,正巧我比来对这些兵器非常感兴趣,公主可否描述一下草原弓箭的构造?”云翊微微偏着头,暴露一副猎奇的模样来。
天子微微沉吟,转头看向一向冷眼旁观左贤王,“贤弟以为如何措置合适呢?”
“万死?”天子冲动起来,“你的‘好’女儿殛毙我大晋皇嗣、‘好’儿子伤及我大晋盟国公主,你这一条不值钱的老命死一万次是能抵了哪一条罪名?你奉告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