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不是说要看伤口么?”

莫晓一抬眸,见莫夫人眸带疑虑地望着她,便解释道:“我好歹是个太医,瞧瞧气色舌苔,也好搭配些炊事调度一下。这会儿你替我照着,我看看伤处。”

莫晓看着她,摸索道:“蓉娘,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去洗洗吧,然后再来陪我睡。”

“娘子说的是。”

他手中托着一盏汝窑粉青履莲茶碗,掀起莲花形的碗盖,悄悄拂去茶汤面上细碎茶沫。白蒙蒙氤氲雾气中,淡红薄唇微启,吹散热气,正待要喝时,闻声外头步声,眼皮抬了一下,看清来人后,冷酷垂眸,抿了一口茶。

蟒袍男人又端起了茶碗,悄悄地喝着茶,隔了少量时候才淡淡道:“他此次幸运没死,下回就一定有那么荣幸了。”

“不急着吃东西。”莫晓道,“先给我面镜子,让我照照。”

不一会儿鸡汤端来,丫环喂莫晓喝了小半碗热汤。

“传闻?”苗条的眉毛不满地挑了起来,尾音上扬微尖。

接着莫晓重提方才的话题,要莫夫人说说“本身”畴昔之事,好帮着她回想起来。

莫晓批示莫夫人调剂着镜子角度,发明本来身上的外套已经脱了,但内里贴身的衣衫与裤子都是本来的未换,疗伤时衣衫上腹部刀伤四周的部分都剪去了,但仍留有斑斑血迹,都已经干枯发暗,伤口处倒是包扎得很好,也不见渗血。

乍然一瞧,男人非常年青,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但是灯火辉映的光晕中,那对眸子却乌沉沉的没甚么光彩,狭长眼皮微微垂着,眼神深沉冰冷。

陆修点点头道:“部属明白该如何做。”

莫非两人婚后从未同房过?

“确是真的受伤不轻!他娘子本当他死了,便去往顺天府衙报案。以部属鄙意,凡人如果流这么多血,十个里有九个半是死定了!还能活过来绝对是他命大。传闻刀伤深及腹腔,肠子都快流出来了,请去的大夫光缝合伤口就用了将近一个时候。”

莫夫人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她的设法:“想是有个盗贼出去了。”

莫夫人点头,悄悄翻开她身上盖被,暴露腰腹处,再用镜子替她照着。

堂里点着十几盏灯火,堂上居中坐着一名不太看得出年纪的男人,着一身玄色斑斓蟒袍,秀眉俊目,肌肤白净光滑,下颌不必。

她伤势极重,精力不济,之前装腔作势地与柳蓉娘说了那么久,也是强撑精力,柳蓉娘一走,她放松下来,迷含混糊地想了会儿此后的事情,再次沉甜睡了畴昔。

莫夫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绕过屏风去取来镜子,举在莫晓上方。

她语声哽咽, 用丝帕按了按眼角:“幸亏相公吉人天相,虽说受了伤, 但起码人还在……大夫说如果好好将养, 不会有甚么大碍。这也是相公允日多积德举, 自有老天爷保佑……”

但听柳蓉娘口气,仿佛只当莫亦清是个男人,莫晓不由迷惑,如果说莫亦清女扮男装考入太病院,娶妻纳妾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么柳蓉娘作为她枕边人,又怎会不知她实在是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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