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诩一听,心中的怒意“腾”地烧了起来,甚么叫白白受气?她也不想想本身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她先挑起来的?
“微臣治家不力,夜深时分还因为家务事叨扰太后清宁,还请太后恕罪。“虞仲钧朝太后磕了个头,语气里有深深的有力感。虞若诩也俯身道,“都是民女不懂事,请太后千万不要指责爹爹。”
“备车。”虞若诩叮咛道,“我得进宫去看看。“
“多谢姑姑提示。”虞若诩点点头,侧身进了内殿。
“看错了人?”太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反响在内殿中倒是有些刺耳,“你是南越国的公主,和虞家的联婚事关两国的邦交,哪是一句‘看错了人’那么简朴的事情?”
“她不过是拿缎子这件事做筏子,你也是恰好赶上了。”虞若诩淡淡道,“厥后呢?爹爹如何说?”
“这你放心,哀家自会惩罚你。”太后锋利的目光转向许小娥,“你方才说虞家的人不把你放在眼里,以是要和离?”
她方才回辽东的时候,就和虞仲钧筹议过和离的事情,可厥后因为梁瑾俄然向虞家求亲,她倒是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多谢姑姑。“
“蜜斯请进。“黄姑姑走了出来,对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太后本来都筹算寝息了,成果公主和虞大人一前一后俄然闯出去……还望蜜斯好好安抚一下公主的情感才是。”
之前在阆中,梁慎也是对虞家的金矿垂涎三尺,到最后乃至用岳子容的性命来威胁虞仲钧,而现在太后也是为了金矿费尽了各种心机,她模糊有些担忧,虞家最后会不会因为金矿而遭受大祸。
“够了!“太后仿佛有些不耐烦,”大半夜的,哀家还觉得是甚么要紧的事,非要到寿宁宫才气处理,没想到是虞爱卿的家务事――说你治家不力倒真不是冤枉你!“
虞若诩悄悄皱起眉头,难不成是因为许小娥成事不敷败露不足,太后也不想在她身上花更多的工夫了?遵循太后的脾气,她不成能那么等闲地放弃虞家手中富得流油的金矿,那么以后,她又会使出甚么手腕来监督虞家呢?
虞若诩仓促忙忙地赶到了寿宁宫,黄姑姑在外间守着,见她面色焦灼地赶来,也没有特别讶异,“虞蜜斯莫急,待奴婢出来通报一声。“
恐怕是南越国国主看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对太后承诺的前提也垂垂落空了信赖,干脆用这一招出其不料,逼迫太后放公主归去。
许小娥到底是存了甚么心机,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