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多事之秋,哪有闲空歇息。”祝恒海用力地咳嗽了几下,眼看越咳越严峻,拂开了他的手,用手帕捂住嘴跑到远处咳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在舆图上面指了几下,眉心也是缓缓凝成一团。
祝恒海用饭的行动微微顿了一下,那略带熟谙的语气让他有些入迷,下认识地看向了纳兰鸢,仿佛在无声扣问:你这师妹还挺自来熟。
“欸,阿燕,来客人了,去新添一双筷子?”纳兰鸢率先突破了沉默。
“有很大的题目,大乾本来就不靠海,而天晟的水兵却很出类拔萃,他们这么挑选,不是往狮子头顶拔毛吗?以是如果大乾挑选行海路,申明背后必然不止一股权势了。”
祝恒海‘嗯哼’了一声,对长辈倒是有该有的规矩,冲他微微拱手,“前辈好。”
纳兰鸢说着,还把图纸往她跟前推了一下,“之前陛下对大乾放心,就是因为晓得海路难走,这个海路可当真是天晟的险要之关,如果冲破了,那么,便能够直接杀进都城了。”
祝颜歌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下去添碗加筷了。
祝恒海从怀里取出了一个信封,拍到了他的面前,“为了这个。”
祝颜歌也很当真地看着他,情不自禁道,“陛下,你未免也太瘦了些,平常没有好好用饭吗?”
“应当的应当的。”纳兰鸢边说,边翻开祝恒海方才递过来的信封,脸上的笑意在展开那一抹笑容的一刹时就消逝了,他微微皱眉,“真的假的,你从那里获得的这个东西?”
看到‘阿燕’体贴的神态,祝恒海语气不由自主也软了一些,“还好,多谢你的体贴。”
“你?”祝恒海惊奇不定地看着纳兰鸢,没有想到他连这些都会跟‘阿燕’说。
纳兰鸢重新坐到了祝恒海劈面,“你还没有说呢,你如何来了。”
纳兰鸢立即说道,“我跟她说的,”
祝恒海猜疑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你们该不会在饭内里下毒,想要谋权篡位吧?”
纳兰鸢托着下巴,承认了,“是啊是啊,你快吃吧。”
“不消担忧,陛下,她是本身人,我当着你的面不说,私底下肯建都会奉告她的,与其如许,还不如坦开阔荡的。”纳兰鸢安抚道。
他说着,忍不住偏头咳了几下,乌发当中有银光闪了一下,晃得祝颜歌眼睛疼。
祝恒海打量了一圈房屋,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