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惊奇的也不止是余知岚一人,他随行几位兄弟皆是双眼圆睁,半晌才反应过来,揖首做礼。此中一名瞧余知岚还在怔忪,忙伸手扯了扯他衣袖,余知岚方才失了魂似的跪下来,垂首拜见。
麻衣男人抱着头躺在地上,声音瑟瑟缩缩:“我那里另有钱,统统东西我都全给了二爷……哥哥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小,你便放我一马……”
同宁杏颜下着棋,盛太医从驿站取来了药方同重澈的函件。方剂稳定动,只是内里的信里却多夹了一张信纸。信中内容关乎容洛,盛太医也不坦白,上报完重澈的叮咛,便将那张信纸递到了容洛面前。
只是踹到刀尖,却也不是没有的失误。这厢余知岚方才捅了容洛身后家人士族一刀,孰料转首容洛便当头倒下了很多鹅绒,绒毛中暗埋没了无数牛毛似的小针,直扎得他不能多说一句。恐怕容洛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比方他在容洛父母身上点了火,那厢容洛便当头将他家祠堂中的祖祖辈辈都拿出来问一句“出身如何”。
那大肚男人原是大声说着话,也是一副奸滑奸刁的模样。余知岚到后他也不快地低了眼,至余知岚将一块令牌递给他看后,他微微一怔,又听了几句甚么,转头朝宁杏颜这处瞧了一眼,难堪地看向余知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