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最棒了...咳咳咳咳...”张角呵呵笑着,但是实在身材过分衰弱,欢畅之余便开端狠恶的咳嗽,此次咳得比前几次还凶,直叫张角都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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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有刺客,庇护教主!”
“妖佞之徒,也胆敢自比高祖天子,看来本日若不杀你,必为汉室祸害,”卢植把手一挥,喝道:“给我杀!”
剩下的十几名承平教徒见状纷繁起家拔刀,跟那群羽林甲士拼杀在了一起。刀光剑影之间,血花四溅,待到声音停歇以后,十几名承平教徒皆已倒在血泊当中,而羽林甲士则将马车团团围住。
张角站于路口处不动,闭目聆听这安宁的诉说,当今天下世道无常,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每当江山气尽,烽火硝烟之时,最苦不过百姓,最难不过百姓,最痛不过疆场,最惨不过死别,但若幸运安宁,谁又情愿颠沛流浪?他曾痴心妄图的要凭一己之力改朝换代,挽救百姓于水火当中,怎奈天意弄人,不如他愿。
身穿银甲的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人走来。
“我说,放他们走!”张角加大了音量,收回了咳嗽声。
百姓为何叛逆?为何要跟着张角对抗朝廷?因为在他们眼中,天子只是一个信奉,一个能够让他们过上丰衣足食糊口的期盼,就如高祖天子,孝景天子普通,他们广施仁政,勤政爱民,给了百姓一个稳定幸运的环境,在他们的统治下,没有沉重的徭役跟赋税,海内一统,天下归心,而这类期盼他们在灵帝身上看不到,然,张角做到了。
“此言差矣,往昔秦王****,民不聊生,有高祖天子斩白蛇而叛逆,灭秦、楚而归汉,统辖海内四百载,春秋鼎盛,叹今时昏君当道,鱼肉百姓,乃民之不幸,气数渐亡,我张角替天行道,匡扶正统,此为民之所向,众望所归,又有何不成?”车内张角缓缓说道。
马车缓缓行驶至冀州广宗城一栋民宅前停了下来,充当马夫的杨凤翻开车帘,将套着玄色大氅的张角给扶下了车,伴跟着一阵咳嗽声,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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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凤赶紧将手掌按在张角的背后,渡了内力畴昔,帮他稳住气血。半晌,张角才缓过了去,拿开捂着嘴的手,鲜血淋漓。
“就如许走了,大将军那边如何交代?”皇甫嵩担忧道。
“出了点小费事,惊扰教主,还望教主恕罪!”
张角嘲笑道:“你们说我是反贼也好,妖佞也罢,但我问你们有没有看到现在百姓们过的是甚么糊口,朝廷剥削,豪强压迫,赃官贪吏借势凌辱,无恶不作,合法这些都在产生的时候,你们这些所谓的公理之士又在做着甚么,大臣趋炎附势,各立一派,敢怒而又不敢言,天子整日沉迷于酒池肉林,使得朝纲不正,日渐委靡,诸侯各个拥兵自重,自擅自利,试问如许的天下就是你们所想要的大汉吗...咳咳咳咳咳...”
“呦,这不是羽林军嘛,我还觉得是谁呢,竟然有这狗胆动我们教主,一群鼠辈!”
“教主息怒,还请保重身材,何必跟这群人废话!”杨凤跪说道。
落日残血染红了广宗郊野的古道,风过树梢,将几片握不住树枝的叶子给带到了悠远的天涯,一对刚好飞过的鸟雀猎奇的看了眼,像是在跟它打号召,随后扑腾着翅膀落于路旁的石头上面,相互用喙帮对方理着羽毛,可惜安闲不久便被一阵车轱轳异化着马蹄声给惊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