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又没了话。杜展仍不肯分开,昂首上看,吴王正低头批阅奏章,仿佛杜展已经退下了一样。
“有何不当?”吴王恰是逼着杜展,让他先提出来。
“冬灵……冬灵……”杜冬灵急道,俄然又愣住,话在舌下,却羞于说出来,粉嘟嘟的小脸都憋红了,想着颤巍巍的把手中的竹埙放在心口。
殿外宫人喊道,“杜将军,王上在书房,召你去见。”
杜展心急如焚,杜冬灵哀痛难言。
吴王是已经在等杜展了,不过他却对杜冬灵的事半字不提,只问杜展军中环境,仿佛这只是一次述职。
杜展心一横,昂首望向吴王,“王上可还记得,冬灵进宫时我曾说过,不能让她受半点委曲。”
“臣不敢。”杜展道。
吴王笑,老皱的皮肤堆积在脸上,眼睛浑浊已经看不清了,“将军心中另有良婿人选?”
吴王声音一冷,“将军内心也是这么想?这可真是天下父母之心了,不过生不如死总还活着。杜将军觉得如何?”
又三日,马到峪口。杜展进宫,宫人先请杜展在偏殿等待,杜冬灵也被安排在那边。吴王成心让他二人先见面。
吴王搁笔,将奏折合上,盯着杜展,“杜将军情愿交出兵权?”
“你?”杜展惊,一昂首盯着吴王。本来吴王在这里等着他,以吴王的本性,他交出兵权以后,恐怕也没有长命在这世上,他军中亲信也会被吴王一一撤除。
“她是堂堂大将军的女儿,谁敢让她受委曲?何况我又收她做义女,以公主礼节为她择婿。”吴霸道。
杜冬灵羞红了脸,“我不想现在嫁人,吴王就这么把我赐给阿谁赵禹城,仿佛我不是小我,而只是个东西一样。阿谁赵禹城,我不认得、没见过,他就算再好我也不喜好。”
述职以后吴王便让杜展退下,杜展心中暗惊到门口,想着扭头又上前几步。
启恒!杜展再看杜冬灵的神采,她陷出来多深了?如果她至心实意的爱上启恒该如何办?谁都能够,唯独启恒是毫不能再筹议,难怪吴王如此火急给冬灵赐婚。杜展想着阿谁小殿下,俄然目露凶光。吴王宫中端方极严,冬灵双目失明,只不过是待在后宫,他们又怎会遇见?这个竹埙又是如何落到杜冬灵手里!
吴王是盘算主张装胡涂了,杜展冷冷道,“禀王上,小女并不肯意嫁给赵禹城,还请王上收回成命!”
“左军唯有将军能领,我要你军权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