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恒偷笑,趁着陈休不重视,一下跳开,道,“他这可不是至心话,你千万不能饶了他!”

陈休一听这声音,忙得一咕噜爬起来,贴着门道,“三哥!三哥!你如何来了?”

陈锦笑着把门翻开,一把要把陈休拉出来,陈休连退几步,道,“我如果再擅自出这个门,后半辈子都别想好了。”

陈休回身一看,吓得扭头跑开,一把把中间的启恒也拽过来挡在前面,冲着那侍从赔笑道,“我说,就是再标致的女子,也不能和公主比。公主和顺贤惠,旁的女子就是哭着喊着要嫁给大哥,那也决不成能。”

陈休气哼哼的躺在地上,俄然闻声门外有声响,想着是有人来送温水和早餐了,负气悲声道,“明天如何说也是过节,别再是馒头了。你们好歹给我送碗羊汤。”说罢又不幸兮兮道,“转头再送点香叶沫来。”

陈休笑,“娶了亲能如何样?大哥还能怕了阿谁公主!如果然有标致的女子,我亲身把她送到府里去。”

启恒才要说话,被陈锦一把拉住。陈锦笑道,“但是大哥已经娶了亲,城里的标致女人也和他没干系了吧?”

陈休再也没处所躲了,只能嬉皮笑容的看着柔歌,“我晓得错了!你方才也说了,我说的是大话,不能当真。你不至于和我普通计算吧!”

陈休又泥鳅一样躲开了,两人围着陈锦打转,世人都是大笑。

城中的贩子聚资请来妙龄女子扮做雪神,或歌或舞出城祈福。更有些未出阁的少女,在这天用冰块雕一朵梅花,将它粘在‘雪神’的花车上,以求能有好姻缘。

如许的日子,陈休却还被罚着禁闭。到了冬至,他也只能闷在屋子里。

陈锦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

陈休也笑,“要说宫里过节可没高渠城热烈,女人蜜斯这天全出来了,大哥此次也去就对了。”

门外的人一笑,扭头大声道,“我们小公子说了,明天给他碗羊汤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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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恒笑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太后宫里替你讨情,母舅才准你明天出去。不过只限明天一天。”

在陈国,这天百官休假,商旅停业。天还未亮的时候,各家各户就要起床。女子用雪水洗手后在门前挂上一条红绫。成年男人要焚香祭祖,拿着火把绕着屋子走三圈。

柔歌指着陈休笑道,“你这好弟弟要给你送个标致女子呢!你可要?”

阿谁侍从恰是卫国公主,现在的陈国世子妃,她乔装而来不过是为了出城便利。

冬至,也就是高渠的长至节。这是一年中白日最短的一天。

陈休一负气,直愣愣的向后倒,啪哒一声倒在地上。

卢觐终究在使馆马厩里找到了赵平童无头的尸身。天寒地冻,那尸身被马粪包裹着,又冻在了一起,若非他身上的棍伤谁也没法认出这竟然是大显使臣。想来也是奇特,这高渠城里竟然有人能悄无声气的杀了一个使臣!

陈休只盼着明天能出去,哪还管别的,欢畅的三两步从门里跨出来,一下跳到陈锦身上,喜道,“我就晓得,大哥三哥另有恒小弟不能不管我。”又左看右看,道,“大哥呢?大哥如何不在?”

柔歌一下乐了,笑着缓缓的向前走,道,“现在晓得错了,刚才说的时候干吗去了?”

陈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想着高渠城家家已经挂上了红绫,想着待到天亮扮雪神的花车也该解缆了,自言自语道,“不晓得本年的雪神漂不标致?客岁在花车前面粘花的蜜斯姐有没有嫁出去?三家店的酒最好喝,花车走过的几个街道,沿途也该摆好了各种花糕松果……哎!如果父母还在,哪能在如许的好日子还把我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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