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丫头,竟然不怕?”男人似是更加猎奇。

可它们不是线,它们是刀丝,刀刀致命。

“你请我来的。”慕容汐毫不粉饰地答复,倒是让大王子一时语塞。

“那些信,就是你与二皇子勾搭的证据。”慕容汐架在他脖子上的雪渊更紧了一寸,皮肤擦着冰冷的剑刃,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了。”

无数根红烛在屋中的各个角落荜拨燃烧,照出一派鸾凤呈祥的迷离,让一众物什都渡了一层暖意。上好的波斯长毯又松又软,踩上去像是安步在西方的云端,毯上用金赤两股尼龙线绣着繁复而层叠的斑纹,像是陈腐的咒语密密麻麻,又像是一个繁华奢糜的梦境般令人微微眩晕。大的有些夸大的床上铺着层层的绒毯,床幔的光彩素净的有些不像话。银质貔貅的香笼里是有未燃尽的松脂,让整间屋子芳香而旖旎。

她即将要迈出的法度堪堪收回,鼻尖却感遭到了极其纤细的颤抖。她眯起眼睛,细心辩白。她终究明白为何这件屋内燃的是红烛,因为在红烛的光芒下,并不强大的人眼才辩白不出那些藐小到极致的线。

“哦?竟然连传说中的兵器都能识出,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大王子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讶异,最后的目光却带着忍不住的赞美。

桌榻前后摆布环绕着密密麻麻的数百根刀丝,可谓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在明火之下折射着颤栗的寒光。如果有人不谨慎一步踏入,现在早已被大卸八块、血肉恍惚。慕容汐谨慎翼翼摸干脆地将手指探向桌上的公文,何如每一根刀丝之间的角度都设想的非常刁钻奇妙,饶是她手臂纤细,柔若无骨,也实在没有体例在不触碰到刀丝的环境下满身而退,只能望眼欲穿地看着桌上那孤零零的几张薄纸,不过天涯之遥。

身后俄然传来迟缓而沉重的脚步声。火折燃烧,四周重新趋于红烛的暗淡光芒下,掩去了冰冷血淋的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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