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凝懒懒地斜靠在桌榻前，目光却出奇地摄人：“毫无干系？没有恩仇？杨相，我笑你太天真啊！”
慕容凝一口饮尽杯中酒，竟高耸地笑了起来。那笑容无声无息，恰好畅怀中又携了丝如有似无的挖苦。
“拦住一时便够了，我们需求比及汐儿返来，再翻盘。”
“杨丞相可真是廉洁，实在是大炎之幸，百姓之福啊。”慕容凝不由得赞叹。
“这果然算得一个好动静。”慕容凝将手中鱼食递给阿碧，重新躺卧在了美人靠上。
“此岸蛊倒的确是个好东西，接骨通脉，舒筋活血。若我今后不再动用秘术，怕是还能撑上十余年。烟儿这丫头临走前问过我的伤，我不过随口一对付，她倒真是故意了，看来是长大了啊。”慕容凝面露欣喜，安然含笑。
“杨相初度在朝堂之上崭露锋芒，要将盐铁之厚利还于天下万民。本宫记性不太好，不晓得最后是谁替杨相收的场？”慕容凝娇俏一笑，语气缓缓。
“你到底要干吗……”
“如此，杨相感觉舍妹会做那通敌叛国之人吗？”慕容凝倒了一杯酒，也递给了杨舜羽，可他却没有接。
“为庇护你而死去的未央影卫一十八人，斩杀刺客八十七人！你如许说，对得起为你冷静流血的他们吗？你个榆木脑袋，我多少觉得你明白……”慕容凝越说越气，只感觉心口阵阵发疼，一口气血差点提不上来，面前一黑。
“有份密报从雍凉来，写着汐儿在古浪峡私通北荒大将，重伤凉州州牧，砍杀官兵二十四人，正逃回永安。这密信只怕不消一刻便要送至左相杨舜羽那边。”
“你真的要如许做？”陌上尘凝睇着她，银眸幽深。
“我向来喜好先听好的。”
“我甚么意义？这大半年来，朝堂上高低下，里里外外，你触碰到的暗中有多少？你毛病的好处能算清吗？你觉得你是凭甚么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理直气壮地辩论？莫非是靠着这几扇破门和你那些一丁点儿用都没有的鬼画符吗？”慕容凝不退反进，句句咄咄，逼迫的杨舜羽直直今后退。
“我这都是为他好。”慕容凝捧着茶盏，热气袅袅，她的语气也悄悄地，似是不肯意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