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不得已。”慕容凝神采翻涌,她似是很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提及。

“你说甚么?走了也好?”慕容凝猛地颤抖一下,嗓音再也没法保持安静:“好一个走了也好,好一幅轻描淡写!而她的孩子,却值得你这般以死相护。呵呵,姬无夜……你果然好狠的心!”

慕容凝走向榻边,她还要唤醒一无所知的昭和帝。目光偶尔扫到了侧手边的铜镜,她茫然地看了出来,只感觉镜中倒映的阿谁蕉萃女人的眸子里,盛满了弘大到将近溢出来的哀痛。

“慕容凝,别觉得你赢了!我和你没完!”被姬无夜带走的时候,白月衣的嚎叫还在耳边久久回荡。

“以是,作为互换,你让我饶了白月衣?”

“伉俪一场?”慕容凝哑然发笑:“姬无夜,你我伉俪一场,到头来你却要将这份情义,用在救另一个女人身上么?”

“我为何要救?”慕容凝淡然地看着地下跪着的男人,却看不见他现在的神情。

“网开一面?呵,姬无夜,就在几天前,你口口声声护在身后的这个女人,还曾一把将我推下了风临楼,那摄魂夺魄修罗阵的滋味,可真是叫我没齿难忘。我在阎王殿里滚了一遭,凭着一口气吊着才没有死透,可我们的孩子他却福薄,受不了那遍体鳞伤的科罚,尚未出世便永久地分开了。你不与她计算便也就罢了,事到现在,你竟然跪在我的面前,求我饶了她和她孩子的性命?”

他低着头,感受着慕容凝的沉默,心中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

慕容凝的眸色暗了暗。

“不,不要……夫君,不要把我交出去……”白月衣抱着姬无夜嚎啕大哭。

“你信她?你觉得是我本身不想要这孩子?姬无夜,你可知、你可知这些天,我都是如何过来的?”

可他却在现在跪在了她的面前,明显白白地直抒着情意:“月衣罪无可恕,无人能救,除了宫主。”

慕容凝苦涩地笑了。说了这很多,绕了一大圈,终究还是回到了原点。如果要讲前提,直接说出来便是,又为何非要说出那些话来,徒增人伤感?说到底,他还是放弃了她,挑选谅解白月衣了吧。毕竟,在他看来,是本身先放弃了他们之间的爱情,没有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孩子啊。她将统统都安排的滴水不漏,却恰好算漏了一个他。她没想到他会不顾统统地为她跳下,没想到本身会护不住肚子里的孩子,没想到固然他一次次地被窜改了影象,但还是一次又一次地爱上了本身。这统统,委实都是本身的错。他能够质疑统统,指责统统,却不该思疑她已经移情别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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