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县主惦记,宋大哥统统安好。”
不可不可,她必须得沉着,不能这么等闲被她扰乱了心神。
惜晴悄悄看了一眼正在泡茶的永宁,抬高了声音道:“福伯风湿疼的老弊端犯了,我便想着去药铺抓几贴药,哪知刚到街口就碰到了她,接着就被带来了这里;还好,除了不准分开以外,倒是没毒害我。”
“猖獗!”永宁柳眉倒竖,脸上满布冰霜之色,哪另有半分刚才娇俏敬爱的模样,厉声呵叱道:“你是甚么身份,也敢口出大言,不入流……呵呵,你晓得多少人哭着喊着想要拜在淮阳王府门下!”
永宁也不活力,笑嘻嘻隧道:“姐姐与子谦当然是青梅竹马,自幼订婚;可你并不能在宦途上帮忙子谦;相反,你与你的家人,会成为子谦的累坠,乃至……”她身子微倾,盯着惜微,朱唇轻启,一字一字道:“令他名落孙山!”
“那就好。”永宁笑一笑,又道:“提及来,来岁子谦便该来京都插手会试了,以他的才学与见地,考中进士,毫不是题目;只是……这进士与进士之间并不一样,姐姐可知?”
果不其然,半盏茶喝过,永宁便问起了宋涟,“前次乐平县一别,我便回了京都,因着琐事缠身,一向未能前去绍兴持续学业,也未曾见到子谦,他可还好?”
惜微垂目望着盏中还是碧绿盈盈的茶汤,忽地笑了起来,明眸光辉,粉面轻霞,仿佛盛开于东风中的桃花,美得让民气驰神遥,令经心打扮的永宁一下子黯然失容,一并失容的,另有她指尖那一簇簇一样经心描画的桃花。
永宁压下心底浓浓的妒忌,“姐姐笑甚么?”
永宁听到她的话,掩唇笑道:“你这小女人,年纪不大,心机倒是挺多的,毒害二字都被你给想出来了;我不过是怕你被外头的无良药铺棍骗,抓一堆以次充好的药材归去,这才把你带回府中。”说着,她对一旁的侍女,“带她去见费老,我记得他最善于治风湿一类的恶疾,让他按着症状细心开个方剂,再抓几贴药让她带归去。”
“如何会呢。”永宁眨一眨眼,看起来是那么的无辜,“我与子谦既是同窗又是老友,盼他前程斑斓都都来不及,又岂会存有此念,不过是美意提示姐姐罢了;若姐姐不肯听,我不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