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比方受伤，但也因为离地太近，积雪都被扇得飞了起来，纷繁扬扬，落在黑灰的羽毛乃至长着一簇青毛的脑袋上，看起来有点风趣。
观言走到满面惊奇的卢明面前，笑道：“让卢司狱吃惊了，真是对不住。”
卢明内心好笑，这雀鹰如果会听你的呵叱，刚才也不会扑下来了；
“谨慎！”
一并看清的，另有它锋利的爪子和锋利的鹰喙，如果被抓到啄到，非得见血不成。
观言会心，笑道：“公事要紧，卢大人先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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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只雀鹰并没有就此罢休，一个扇翅，又不依不饶地朝着卢明追来。
观言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如何了，面对迅疾扑来的雀鹰，竟然不闪不避，乃至还朝着雀鹰扑来的方向伸脱手，很有几分佛祖以身饲鹰的架式。
说到这里，他似想起了甚么，看向观言手里的竹筒，欲言又止。
“信鹰！是信鹰！”后者会心，从速改口，青鸢这才对劲地收了翅膀，歪过脑袋看向观言。
“那我就不客气了。”卢明拱一拱手，捧着册子走进了书房。
“嘶！”
它瞪着卢明，那双小小的鹰眼里尽是人道化的气愤；在一声尖叫后，振翅朝卢明扑去，鹰爪如钩，若被抓实了，非得见血不成！
“无妨，无妨。”卢明连连摆手，随即猎奇地打量着正津津有味吃着鱼干的雀鹰，“这鹰……是观言小兄弟你养的？”
在家中关了数日的孩童看到雪停，立即呼朋唤友地奔了出来，在街上玩耍，满地积雪就成了他们最好的玩具；
观言抬手拍一拍它的脑袋，笑斥道：“好了，卢司狱又不熟谙你，也是出于一片美意，并非用心，你也抓坏了他的衣裳，就当两两相抵了。
司狱卢明刚好从外头出去，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从速扔动手里的册子，一边喊着一边飞奔过来将观言拉到一旁。
卢明从速遁藏，幸亏他曾习过一些拳脚工夫，技艺矫捷，给躲了畴昔。
可接下来的一幕令他睁大了眼睛，本来行动迅猛凌厉的雀鹰听到观言的喝斥，竟然真的停下了追他的行动，紧接着翅膀一扇，径直飞到了观言左肩上，歪着脑袋叫个不断，就像是在告状！
“青鸢常常见了我们几个，都喜好故作进犯的模样来嬉闹，怪不得卢司狱会曲解。”
十一月初九这日，连着阴沉了数日的天空终究放晴，明灿的秋阳穿过云层照落在积雪上，折起晶莹细碎的光芒；
“一对？”
卢明被追得心头火起，趁着空地，朝观言喊道：“观言小兄弟，此处可有刀，费事借我一把，好让我宰了这可爱的扁毛牲口！”
观谈笑道：“对，这只是母的，叫青鸢，最是记仇。”
“不错。”观言点头，在卢明不解的目光中，轻拍了一下刚吃完鱼干的青鸢脑袋，后者看了观言一眼，紧接着喉咙里收回“咕咕”的声音，张嘴吐出一个藐小的竹筒。
雀鹰扑了个空，几乎一头栽在地上，幸亏它反应极快，一击落空，双翅急扇，硬生生在离地不到一尺的半空中飞掠而起；
“本来如此。”卢明恍然，随即摸着脑袋，不美意义隧道：“我觉得它是要进犯你，这才闹了乌龙，真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