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随你，真到了那一刻，别哭就行了。”赵爷瞪了他一眼，懒得再多费口舌。
他摩挲着下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都这个时候了，你另有表情喝茶。”被称为赵爷的中年男人没好气地说着。
百宝楼固然气力确差一些，倒是分店遍及最广的，这一代的店主刘三很有买卖脑筋，连高丽国也有他们的买卖，年后还在琉璃国开了第一家铺子。
欧阳礼用盖子拨弄着茶汤上的浮沫，淡淡道：“我此人是随性了些，但甚么事情能开打趣，内心头还是稀有的。”
刘三也是满面猜疑，“欧阳兄，你不是刚从繁花楼出来吗，如何就晓得了，该不会是寻我们高兴吧？”
“行了，说闲事吧。”赵爷不耐烦地打断他们，他可没兴趣听这些风花雪月。
一旦有了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内奸，就会联手对外，确保京都的胭脂水粉买卖，始终紧紧握持在他们的手中。
想做她的入幕之宾，只怕是不易。”
欧阳礼随便地在刘三劈面坐下，笑眯眯隧道：“没体例，谁叫繁花楼的红玉女人那般软玉温香呢，若非赵爷催得急，我可实在舍不得分开。”
半晌，他似想到了甚么，手指倏然扣紧扶手，脱口道：“采蝶轩？！”
几经考虑，三家终究默许了三足鼎立，亦敌亦友的局势。
“整整三成，你还说是小事？”赵爷一拍扶手，抬眼望向凝香馆的方向，沉沉道：“才开张多少光阴，就蚕食了我们三成的买卖，如果任由它开下去，我们几家都得不利。”
欧阳礼哈哈一笑，意气纷发隧道：“放心，势在必得！”
“没体例，欧阳别无所好，唯爱美人尔。”
“我记得客岁阿谁’幽兰’被乐平县乃至四周县城的无数女子追捧，连我们开在绍兴府的分号买卖都受了影响，整整两个月，香粉销量直线下滑，那几个月连本来的一半都卖不到，的确是暗澹。”
见他说得当真，赵爷不再思疑，赶紧催促道：“既然如此，你且说说，凝香馆是甚么来源？”
赵爷瞳孔微缩，带着几分不信道：“你晓得？”
三产业中，以宝蝶斋气力最为薄弱，传闻在店主赵爷的背后有一名手眼通天的朱紫，至因而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但宝蝶斋是三产业中，独一有资格向宫里进贡胭脂水粉的，还曾获得过贵妃娘娘的犒赏。
究竟上，这三家本来确切水火不容，各自都想搞垮对方，好一家独大，兼并京都各家蜜斯朱紫的买卖，但相互之间斗了几十年，始终没能分出胜负，反倒各自伤了元气，被别的铺子趁机抢走了很多客人。
“你总算是来了。”赵爷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下一名该是谁了，红绡女人？传闻她才貌双全，又通诗书经策，老鸨视若宝贝，一向都舍不得挂牌，只让她陪客人喝茶下棋，就连弹曲儿，都要看她表情。
他瞧了一眼春光光辉的外头，拧眉道：“欧阳呢，莫不是又赖在哪个女人肚皮了爬不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