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在分开长生殿后不久,得知了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紧急到让他不吝冒着耽搁圣旨的风险,返来禀告。
“本来?”
“一群饭桶!”周帝重重一击扶手,面色乌青,吓得几名小寺人仓猝跪地,连呼吸也给摒住了,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人间至痛,莫过于此!
“恰是。”祈容答复。
“主子在。”
周帝灵敏地捕获到祈容话里的题目,“但是出了甚么变故?”
“行了!”周帝不耐烦地打断,催促道:“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从速说。”
未几时,一名穿戴飞鱼服的锦衣卫谨慎翼翼地走了出去,恰是当初受命前去乐平县传旨,并卖力查抄颜家的那名张总旗。
跟着周帝的声音,本该空无一人的内殿响起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穿戴寺人衣裳的身影从内殿走了出来。
半晌,周帝压下心底澎湃的杀意,面无神采隧道:“这么说来,在这件事情里,另有第三波权势的存在?”
“暴毙?”
周帝拧起两道浓黑的粗眉,沉吟半晌,他道:“启事查出来了吗?”听到这话,张总旗既惶恐又惭愧,“微臣等人无能,并未查出;但按照查抄成果来看,颜秉文身上并无伤口,且没有中毒的迹象,颜家三个女儿也说出事之前,没有任何非常,倒像是……是……”
领了旨意的黄忠不敢怠慢,立即躬身退走,前去锦衣卫传旨。
掌心被指甲掐得生疼,但他不敢松开,唯恐一松了那股劲,就会忍不住向周帝要求出宫去看望惜微。
长生殿内,周帝听着脚步声远去,侧头道:“出来吧。”
黄忠看了一眼一样迷惑的祈容,在心底冷静叹了口气,道:“启禀陛下,颜秉文他……他死了!”
祈容怔怔站在那边,浑身生硬,死了?颜伯父死了?
如果淮阳王见到这一幕,面色必然会丢脸到顶点,因为面前这小我,恰是本该摔落万丈深堑,死不见尸的祈容!
祈容眸光微微一动,不急不徐隧道:“臣嘴拙,不善言辞,让陛下见笑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好天轰隆,在长生殿上空狠狠炸响,震得人头晕目炫,双耳嗡嗡作响。
周帝也惊得从龙椅中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黄忠,脱口道:“颜秉文死了?这如何能够?”
“去锦衣卫传朕的口喻,限他们两日以内查出杀那两名探子的凶手身份,不然……”周帝微微眯了眼睛,“提头来见!”
周帝深吸一口气,搁下纸条,冷声问道:“甚么人干的?”
周帝微微点头,恻目道:“黄忠。”
祈容垂眸道:“回陛下,本来依着臣的估计,明后日便会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