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若非如此，如何能引贤侄中计，不过……若能一把火将颜家烧个洁净，本王也乐见其成；可惜，颜家早已经人去楼空。”
少年取出他嘴里的布条，又重重一脚踢在烂泥般的田老四身上，嘲笑道：“胆量够大啊，连王府的人也敢杀，说，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淮阳王冷冷盯着他，半晌，忽地哂然一笑，“既然如此，也罢，本王与你好生说道说道。”
“既然贤侄不肯说实话，也罢，就由他们先说。”淮阳王拍一鼓掌掌。
少年随便挑了一个取出他嘴里肮脏不堪的布条，把玩动手里滴血不沾的银针，浅笑道：“是你本身说，还是我逼你说？”
“昨日，我们跟着那颜秉文到了镇南侯府外，不测发明，另有两人跟在他身后，一看就是探子，就把这件事奉告了宋公子，哪知……宋公子竟然要我们帮着他杀了那两小我，说只要事成了，就会再给我们一大笔钱。”
宋涟眼皮微微一跳，不动声色地点头道：“子谦确切不知，还请王爷明示！”
那几个和田老四一起被抓来的人早就被吓破了胆，现在听到他这么说，冒死点头，仿佛想说甚么，但因为嘴里塞着布条，只能收回“唔……唔唔……”的声音。
宋涟叹了口气，“王爷高超，宋某甘败下风。”
能够说，一旦科罪，不管是宋涟还是宋家都完整完了，永无出头之日。
一个五官清秀，看起来人畜有害的少年从后屋走了出来，他朝淮阳王躬一躬身，来到了田老四身前，咧嘴一笑，下一刻一根不知从那里来的颀长银针已是扎在田老四后颈的位置。
淮阳王取过柜台上的一叠纸张递给宋涟，后者只看了几张便神采大变，死死盯着淮阳王，咬牙道：“你好卑鄙！”
“不说？”少年咧嘴一笑。
最后阿谁“鉴”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又被堵了嘴，因为他说得已经充足了。
男人咽了口唾沫，心虚隧道：“我们被银子迷了心窍，就……就承诺了，但我们真不晓得是淮阳王府的人，不然借我们一个胆量都不敢。”说罢，他又吃紧解释道：“不过那两人都是被宋公子射杀，我等顶多就是打个动手，求王爷明……唔唔！”
柜台上的蜡烛因为燃得久，烛芯蜷曲在一起，连带着火焰也微小了下去，一点橙黄的光影衰弱地跳动着，本就不如何敞亮的铺子更加暗影重重，阴暗不了然。
“王爷，部属这银针霸道，此人一时半会儿怕是说不出话来。”少年挠一挠头，很有些难堪。
少年对劲地拍一拍男人的脸颊，“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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