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固然猎奇,但和真金白银的优惠比起来,这点猎奇实在算不得甚么,就连那些本来只筹算随便看看,过过眼瘾的小娘子,也动了采办的心机,暗自策画着待会儿买些甚么归去。
看到严掌柜下来,立即冲过来,其速如风,一把揪住严掌柜的衣衿,大声喝问,“你就是其间的掌柜?”
严掌柜刚听到这个字,便感受双脚离地,整小我如同腾云驾雾普通,晃闲逛悠,但很快就踩到实地,严掌柜定睛看去,发明本身已经是在那绿衣少女中间。
看清的一刹时,严掌柜眼皮狠狠一跳,神采蓦地凝重起来。
“正,恰是老朽。”小老儿被他吓了一大跳,说话也倒霉索了。
噔噔噔……
伴计看了一眼自家掌柜手里不成模样的唇脂,心知本身闯了祸,心虚隧道:“对,对不起。”
“徐小哥放心,若真是因为我家售出的胭脂害了令妹,老朽必然不会推委。”
严掌柜没好气地瞪着浓眉大眼,气喘吁吁的伴计,“大喊小叫地做甚么?老夫耳朵没聋。”
严掌柜正在核点库存,突如其来的呼喊让他双手一抖,一盒唇脂掉落在地上,幸亏这二楼铺的是木地板,倒是没摔碎,但内里桃红色的唇脂都散开来了,如许的品相,明显是不能再拿去卖了。
严掌柜回过神来,拱手道:“这位小哥如何称呼?”
“我姓徐,徐大牛。”徐大牛答了一句,又仓猝道:“别想着拉近乎,我妹子这件事处理了,我就先砸了铺子,再去顺天府告你们。”
男人浓眉倒竖,双眼圆瞪,再衬上他那魁伟的身躯,如同一尊横眉瞋目标金刚。
有几颗水泡已经裂开,流出淡黄色的水,此中还混着一丝赤色。
十有八九是个练家子的!
厥后没体例,请了颜惜微出面劝说,严掌柜这才肯听一些,把手里的事情安排挤去了一些,但也仅止于此。
如果普通地痞地痞,他天然不惧,可如果是个练家子,乃至江湖人士用心欺诈,那就有些费事了。
这张脸,令绿衣女人一下子从娇俏可儿的少女变成了狰狞骇人的夜叉,难怪她不肯意当众暴露来,也难怪那男人这般活力。
“好!”
那绿衣女人长了一张宜喜宜嗔的鹅蛋脸,柳眉杏眼,非常娇俏,但现在本该细光光滑的脸颊却遍及水泡,密密麻麻,极是可骇。
被世人围观的是一对兄妹,男人二十余岁的模样,皮肤乌黑,穿戴一身短褂,正小声安抚着一名用帕子捂着脸庞嘤嘤抽泣的绿衣少女。
但这么一来,事情就僵住了,不取帕子,就看不了脸,看不了脸,这件事就结束不了。
提到闲事,伴计赶紧正色道:“楼下来了两位客人,此中一名女客非要说本身脸被我们凝香馆的胭脂给烧坏了,嚷嚷着要我们赔银子。”
二人一前一后下了楼,现在铺子里客人很多,不过只要几个是真在遴选胭脂水粉,余下的都围在一处,窃保私语。
听完了伴计的话,严掌柜不由得想到了当初还在县城时,孙掌柜他们几个雇佣寄柳胡同的女子,来他铺子里泼脏水的事情,当即嘲笑连连,“这讹人的事情还真是那里都有,连都城也不例外;走,随我去瞧瞧。”
这凝香馆铺子固然不及宝蝶斋那般豪气宽广,却也不小,二者相间隔起码七八丈,那男人却仅用了几息的工夫,就将严掌柜提了过来,这个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