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牛奔雷看着能和徐虎打个平局,那是因为两人只对了一招,真如果存亡相搏,他一定是徐虎的敌手。
说话的是赵知府身后的一名年青人,乃是府中新任的推官。
“颜卿……”赤甲将军目光在几人身上盘桓,道:“念在你们初来乍到,本日之事,本将军就不与你们计算了,速速退去,莫要毛病军务。”
徐虎也不说话,只是高低打量着赵知府,后者被他盯得内心发毛,谨慎翼翼地问道:“将军何故如许看着下官?”
听到赵知府推许自家大将军,徐虎面色稍霁,冷声道:“总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狗东西,忘了大将军的威名,心生歹念。
“既然将军过意不去,那就请将军上马说话。”
“本将军还能拿这件事与你打趣吗?”徐将军横眉冷目。
而李广……
这么多年来,他就是仰仗着这一招百刀斩,在疆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堪。
说着,他慢吞吞的下了马背。
“本将军部下的人,应当已经将事情都跟赵知府说清楚了吧?”
那一战,首将阵前被斩杀,敌军溃不成军,周军大胜而归。
一众官员来到城门前,各自翻身上马,知府抢先来到赤甲将军马前,拱手赔笑道:“徐将军来了,如何也不事前告诉一声,好让下官前来驱逐。”
牛奔雷被逼得节节后退,脸庞涨红,衣袖更是在刀锋下变成了一块块碎布,乃至连手背都被刀气划出一道道血痕,但交叠在胸口的双臂始终没有松开。
祈容看得清楚,牛奔雷背在身后的双手不断颤栗,那对工匠经心打造的精铁护臂也趋于破裂之势,可见这一击,他接得并没有大要那么轻松。
他在这里当了多年的知府,和赤焰军不知打过多少次交道,晓得这姓徐的,最是吝啬记仇,谁若获咎了他,定要十倍百倍的讨要返来,也不知会不会连累到本身……
他本就长得凶悍,脸上另有一道疤,更加狰狞;吓得赵知府从速低头,“不敢,下官只是有些不测,大将军威名,别说是南城,就是放在全部大周,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祈容并没有见过李广脱手,只知他当年一人一枪,杀入敌营,虽敌军千千万万,却没有一人能够阻得了他,眼睁睁看他取了敌军首将的头颅。
赤甲将军眼睛一亮,正踌躇间,远处驶来十数匹俊马,除了他派去的那几骑赤焰军外,还稀有名官员,抢先一人,身着绯红官服,补子绣云雁,四品官,看来就是这南城的知府了。
想到这里,赵知府双腿一阵颤抖,他转头狠狠瞪了一眼那五官平常推官,年青人,就是沉不住气,早晓得就不将他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