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明一剂笑斥了一句,对观善道:“从明儿个开端,药煎双份的,一份给至公子。”
听到这话,牛奔雷眼中终究有了一丝光彩,“能抓的到吗?”
再简朴不过的两个字,却令牛奔雷暴露冲动之色,他扔下染血卷刃的长刀,双膝一屈,重重跪在地上,俯身用力磕了个头,大声道:“若世子能够抓到凶手,让这帮兄弟在天之灵得以瞑目,您让卑职做甚么都行,哪怕是要卑职这条性命,卑职也毫不会皱一下眉头!”
“谨慎一些老是没错的。”说话的工夫,祈容已经摒着气味把那汤药给喝了一大半。
祈容闻言,顿时垮下了脸“明老,这……”
一听这话,祈容手一颤抖,差点没拿住碗,他从速喝完最后一些,把空碗递给观善,苦笑着朝祈丰作揖告饶,“大哥你就放过我吧,也不知明老都放了些甚么药材,这药苦的我现在舌头还麻着呢,真要再喝一碗这舌头怕是就废了。”
牛奔雷怔怔望着祈容,下一刻,他俄然望着满地的尸身大笑起来,“弟兄们听到了吗,世子说你们是他的兄弟呢,哈哈,能做镇南侯世子的兄弟,弟兄们可真够排面的,到了阎罗王那边,也能够吹个牛了,呜……”
“应当的。”祈容承诺之余,悄悄朝观善使了个眼色,后者当即心领神会,心下暗笑,面上则是一本端庄,“明老,那这药还煎吗?”
说着说着,他又哭了起来,伏在地上失声痛哭,只为……那些被他亲手斩杀的兄弟们……
来南境之前,他信心满满,可实际打了他狠狠一个耳光,连凶手的影子都还没见到,本技艺下的兄弟就伤亡怠尽。
他望着一言不发的牛奔雷,感喟道:“牛百户节哀。”“至公子放心,老牛撑得住,兄弟们还希冀着老牛给他们报仇呢。”这般说着,牛奔雷朝祈容拱一拱手,哑声道:“世子若没甚么事,卑职想去棺材铺子盯着些,免得他们偷工减料。”
“我没事。”祈容笑道:“何如明老担忧此地湿寒,恐会哄动寒毒,这不,非要我把药喝起来,我又拗不过他,只能如许喽。”
闻着满盈在氛围里的涩苦气味,祈丰眉头一拧,严峻隧道:“寒毒又发作了?”
要不是贰心性还算果断,这会儿怕是已经崩溃了。
这番话,说的明一剂内心痛快了几分,“总算你小子另有一点知己。”
明一剂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隧道:“老夫是大夫,不是百事通,南疆内部的事情,老夫如何晓得。”
“去吧。”
他推测祈容此次钦差之行,能够会有凶恶,毕竟凶手屠灭了整整一个县;
看着那空空的药碗,祈丰忍不住道:“一碗够吗,要不……再煎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