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先生只是小口抿酒,老敖倒是尽管大口海灌,李飞白小口陪着,几口下去,也是忍不住面上绯红,气海翻滚,再看老敖,自始至终,只如饮水普通,倒是无有一丝不适?
“老伯请看。”李飞白抬手,幽黑之剑在握,摆布瞅瞅,一侧正有一块人高的巨石,甩手剑去,黑芒横横切过。伸手召回,抬掌一挥,将上半截击落,光滑如镜。部下复兴,切出四个石凳来,运法搬了。几个呼吸,成了一副石桌椅来。结束,回身一躬,“老伯几个,坐下尝尝?”
玉龙山,天高地旷,远远得见,却复行了两日才至近前。公然如先生所言,不似人境!非亲至,难以名述。
本来觉得晓得了朱果的妙处,合股算计,又来妄图。连番摸索之下,就算是装,几下来回里,也能看出些许表情,倒算纯洁。那小子的剑,嘿嘿,宝贝啊宝贝!却得想个别例,将那东西弄出来。
“哎哎哎,不必不必。”敖老头嘴上嚷着,倒是一脸乐呵受了。回身坐下。眼角划过一丝笑意。
心底一笑,就此随性畴昔也罢。
“嘿嘿,那就好。”敖老头神采一缓,“我只传闻,你们修仙的,都是飞天遁地,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宝贝飞剑,更是来去无踪,还能变幻。我倒是没有见过呢。”言毕,两眼一眯,一脸期冀。
“好一处人间瑶池!”
看看先生。先前先生不知,经了西梨那一场,不见得先生就没有惊奇过这些,倒是一副不想往深处切磋的模样,还能如许做了凡人普通的来往,能平心如此,还真是看清放下了很多……本身先生,才真不是凡人啊。
“敖老伯怎能如此设法,修与不修,与长幼尊卑怎能混为一谈。只是行路分歧罢了。老伯此言,是要把我两个羞死去啊。”
先生被这似本日一出一出,弄得摸不着脑筋,只是晓得他常日里就是心直口快,无甚遮拦,也不好多说,一起来至屋外。
“才反应过来,连你在内,你这里都是得道的高人。我却不称,一届凡夫粗人,唉……”
“咦?”老敖突地眉头一皱,“老左……你这两个客人,是仙师啊!仙师,我但是见过。啊呀,俺们这鸟不拉屎的处所,竟然有仙师来了!老左你这厮,也不跟我提点一声。”那敖老头瞪了不大却溜圆的两眼,打量一番两个,大喇喇起家,还真就起家鞠躬。
黑条条……李飞白面上一红,将头一低,“老伯见笑,这有何不成。”
先生正欲搭话,不料话锋一转,“就你那酒量,自个儿也陪不了客,别冷了场子,我来凑个数。”不等先生反应,抬脚又踏进屋内。
山下暖和缓和,草碧禽鸣,生果各处,繁花锦簇。及上去,层林若染。再上,叶林化针。至林末山腰,草甸与雪融会,倒是开满了不着名的花朵,密密层层,自下望去,如锦带普通。赶上烟云飘转时,如画境无二。
是日,李飞白与陶红儿动手,弄些菜肴,一番纵情。
“敖老伯折煞我二人了……”李飞白与陶红儿猛地觉悟过来,刚才那番,倒是不敬,大大失礼!面上一红,吃紧挡了让过,“小子是先生门生,自幼跟随先生。无有先生,就无有飞白。怎当得起老伯之礼。”言毕,与陶红儿一起,深深一躬见礼。内心一阵愧意忐忑,再不敢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