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神通面色一正,单手一托,化出一座乌青小山,深深敛了,无甚光彩,却逼得民气闷,好像不得喘气普通。
清远抬手,快意祭起,青光一闪,丝缕回流,复凝为几道青气,缠回尺半的快意。
六山书院,五峰环立。当空隐阵里,出云峰寂静悬浮,峰上,古阵蒙尘。
几句畴昔,相视一笑,哈哈而过。
乌影之下,万物寂然如画,只余清远,突地若脱出画卷的一抹漫笔,缓缓而撤,好像风吹柳絮,轻飘无定,清逸舒缓,缓缓划过。
“如此甚好。”
“就是想过结果,才如许说。恐怕你我悟不了劫,就应在这里。气运不转,哪来机遇。。。如何?”
“。。。”
地上,空留一个几十丈巨坑,尽是石屑泥尘。
袁神通扬手一抓,铁山不再。
“有客喊门,还自静坐。真人如此安然,不准我说?”
“我等粗人,倒是手痒呢。”
乌光青影,订交无声,只是空间一阵扭曲颤抖,仿佛如人失了六识感官普通憋闷!只见那重重幻影,层层崩散,难阻那冲天拳影,尚出不及,空中快意就被那拳影逼近。
这袁神通,来就来了,偏要带上个小的,何意?我记得,鉴元阿谁家伙,仿佛收了一个门徒也挺不错,叫甚么。。对了,许逸。抱朴守一,心净天然,精于剑道,不会差了。转头是不是也该过问一下去。。。
“呵呵,神通怯懦,畏首畏尾。。。”
清远悄悄一笑,手指一点,万丈青光一闪,瞬息,也没了踪迹。定睛看去,只剩一点青青荧光,犹自裹了那米粒。
一行人各怀苦衷而去,李飞白与陶红儿与村中交代一声,言了然等兄弟返来,又指出了先前海明月所寻的那处养伤之地,就在三峰以外的翠罗江边,随后离了村庄。不等上十天半月,怎能心安。
“你不悔怨?”
“雕虫小技。”青光里,铁山乌光震烁,却未脱出,颤得四下空间一阵恍忽。
“。。。”
“道友打趣。你坐了几十年,想是今有所得?不去应劫,来此讽刺。”
“恰是紧急当口,却出不来。。。”
身后,万钧皱了皱眉,斜着眼看看这个,观观阿谁,说不出话,撇了撇嘴,扭头望向一边。俄然蹦出个老贼毛,和这个家伙倒是一个德行,既然来了,该干啥干啥,都在那儿站了一会儿了,看甚么看!傻?
“哼。”轻哼一声,袁神通手决一打,只见空中那青光缠绕的铁山,忽地一隐。前刻还是铺天盖地,突地化为米粒一点。
十里以外的山颠之上,一道身影斯须闪现。若清风徐来,似静水无波,天然入景。仿若安闲此地,不知是他来还是山来,或是山本就在足下。
“你若不肯,我们就还如许坐等下去。我去了!”袁神通扭身抬脚。
“说的是呢,就是耐不住性子,哪似老道出尘,心无所系。”说着,也不待清远那边说话,手一挥,一道符印打在万钧身上,将他远远投了出去。哪管那边,万钧将嘴张了几张,满脸的惶恐,“呼呼”如腾云驾雾普通,“噗通”落地,在内心骂了万遍。
“窥天镜已失,守也是白守,旁人不知,道友何出此言。。。唉。”
“收!”两个双臂一拂,不待那余波分散,吃紧挽了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