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我都不记得,”他冒死否定,“我牙一点儿都不疼。”
“……是,奴婢遵旨。”二人悻悻称是,行了一礼便要退下。
未几会儿,内里便传来伸谢隆恩声……
“小孩子对啥都猎奇。”李女人笑着接过话题,说:“孩子嘛,都有慕强心机,何况是对威武的父亲。”
李女人见状,忙道:“交给臣妾便是,皇上快用膳吧。”
“奴婢拜见皇上,”恭敬行了一礼,二人又看向小家伙儿,满脸堆笑,“小皇爷,该读书了呢。”
“门没锁,出去吧。”朱见深懒洋洋地说了句,持续闭目养神。
李女人唯恐儿子再说甚么不该说的话,赶紧拉着他的小手,“今儿既不读书,那便去昼寝吧。”
“皇上,要不要去歇歇?”李女人快步走来,打断儿子话的同时,眼神凌厉的瞪着儿子。
“嗯。”朱见深没跟她争,坐下放心等着吃喝。
次日,他醒来时,太阳已然高高升起。
“哎?无妨,小孩子嘛,有生机才好呢。”朱见深一副慈父形象,倒显得李女人不是了。
还未立春,天气很快暗淡下来,气温蓦地降落,用了晚膳后,一家三口便回了配房。
朱见深好笑点头:“嗯,很有钱?”
朱见深点头:“不,他们只是服侍人的奴婢,爹爹的钱可不是来自他们,花给他们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保护爹爹经济来源的手腕。”
嚷嚷道:“爹娘睡两旁,我睡最中心。”
“为啥?”
李女人一层层翻开食盒,取出一碟碟精彩饭食,这些饭食小寺人已经试过毒了,只是小家伙儿没醒,故又放回了食盒。
“咕噜噜……”温水漱完口,拿过娘亲手上冒着热气的毛巾在脸上胡乱抹了抹,他颠颠儿地跑回餐桌前,爬上椅子坐下,“娘亲,快来用饭啦。”
“咕嘟嘟……”
朱见深脸一板:“你再说?”
爹娘睡两旁,儿睡最中心。
“醒啦?”
夏季棉衣太厚,他也才刚四岁,本身穿穿实在困难。
饭后,朱见深在院里晒太阳,小孩儿蹲坐在他边上的小马扎,笨拙地学着他模样,翘起粗短小腿搭在另一只腿上,眯着眼,面朝太阳,小胖脸儿红扑扑的。
朱见深在床边坐下,问:“会穿衣服吗?”
“莫跳了,都弄乱了。”李女人见辛苦好久才铺好的床,半晌工夫就被儿子给弄得一塌胡涂,不由气苦。
通篇下来,互有胜负,倒也算是棋逢敌手。
但爹爹……毕竟是陌生些。
秀榻整齐柔嫩,满是极新的棉被,小家伙儿睡了午觉,精力畅旺的很,在软乎大床上又蹦又跳。
少顷,他暴露满足的笑,口齿不清地说:“好好吃!”
“喔~好吧。”小家伙儿怏怏点头,伸着脖子向外张望,少顷,就看到多日不见的姨娘走出去,身边还跟着一个少年……
几近不消催促,他敏捷地跑去门吵嘴落,拿起娘亲早已筹办好的丝瓜瓤子,蘸了些盐巴洁净牙齿。
“谢皇上犒赏,谢皇上犒赏!”二人喜不自禁,忙叩首谢礼,上前捧起木箱子又是一礼,这才喜滋滋去了。
不知不觉,红日偏西。
朱见深没有禁止,待李女人将儿子带回配房,再次走来,才说:
玩闹儿了一阵儿,小家伙儿便也消停了,跑下床,取来本身的小枕头放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