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场面后,二人落座。
目送小李子拜别,李青堕入深思:
藩王生长起来,风险可不是普通的大,乃至于政权频繁更迭也不希奇。
“嗯,皇上贤明。”朱权滴水不露。
宁王究竟有多大手笔,另有待考据,不过……李青轻声道:“即便将来真开海了,也很有需求做出限定,特别是对藩王这类既有钱,又有身份的皇族宗室,更是要严加管控;
朱权沉默少顷,笑道:“本王来此,一来向皇兄问安,二来是想见见李先生,既然李先生有案要查,那本王就先告别了。”
既然宁王不肯让步,那就只好将走黑货色的统统泉源,尽数掐断了……李青目光通俗:小十七啊小十七,你最好不要跟我硬刚。
小李子拳头攥得紧紧的,面孔涨红,“侯爷放心,咱家定不会让您绝望。”
“呵呵,”李青把玩着茶杯,俄然道:“内阁大学士金幼孜、杨荣,吏部侍郎、礼部郎中……涉嫌私运的十余位京官,全数进了大牢。”
钦差行院,李青找来小李子。
“不过是些蝇头小利罢了,”朱权嗤笑,“伐冰之家,不畜牛羊,本王又岂是好利之人?”
一个改不好,就得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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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事儿?”朱权惊奇转头。
“王爷留步。”
王远脸上的谄笑顿时一僵,讪讪道,“王爷、钦差大人有何叮咛,号召下官一声就是。”
“嗯。”朱权抿了口茶,不置可否。
“呃…是。”
接下来的几日,李青没事儿就领着三女在县城闲逛。
“你共同,你无事,家里的瓷窑买卖无事,不共同的话…也没需求存在了。”李青冷冷打断:“一句话,你让我好办,我让你好过,你不让我好办,那我全给你办了。”
又过了五日,小李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返来了。
王远哪敢回绝,忙不迭承诺。
庙堂之上,还讲究个守端方,在法则中斗法,但一个个小小的窑老板,不值得李青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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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同时开口,异口同声。
“嗯,去吧!”
“你且退下吧。”
朱权起家,李青施礼,“见过宁王。”
“这…会不会不太好啊?”小李子有些游移。
知县王远端茶倒水,神情奉承,“王爷请喝茶,钦差大人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