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青说话,他又道:“你是晓得本王的,本王向来重交谊。”
这些年来,众皇子当中数他最出彩,加上刚打了一场大败仗,他一去,争嫡大战必将会重新洗牌。
他干脆也摊牌了,“下官若带殿下回京师,那就划一于表白态度、表白态度,文臣不是傻子,勋贵也不会看不出来,何况圣明的皇上?”
小胖是个矫捷的瘦子,早有筹办,在老爹掀桌子的那一刻,他就闪到一旁,并未被涉及。
这些话不好明说,李青想了想,举了个不算很得当的例子:
朱棣跳脚,在李青那儿受的气再也压抑不住,大耳瓜子甩了上去。
“本王……”朱棣一滞,干脆不装了,直接摊牌,“本王思念父皇甚重,相思之苦远非一封手札能解,本王…想去京师拜见父皇。”
不过,他也有些不满老子,皱眉道:“父王,到此为止吧!”
朱棣一再忍耐的肝火,终究再也压抑不住,连带着在李青那儿受的气,一并宣泄出来:“混账!混账啊……!”
“王爷守好边,就是对皇上最大的孝了。”李青一招接化发,将朱棣后半句噎了下去。
朱棣都惊呆了,这还是他的崽儿吗?
三人来到阁楼,未几时,三宝奉上热腾腾的极品西湖龙井,辞职拜别。
“李青。”朱棣的手抓得更紧了,“是本王想见父皇,若过后父皇惩罚,我一人挡下,毫不让你担丁点儿任务。”
他也明白,文臣毫不会支撑他一个藩王入主大宝,可他并非毫无上风。
朱棣脸一板,佯装不悦道:“甚么一身膘,你这叫慎重,老二能跟你比吗?
李青趁机抽脱手,抱拳道,“下官告别。”
皇储不决,他只要去了京师,进入父皇视野,甚么都不消干,就能达到目标。
文臣嚷嚷减弱藩王权势,乃至让老朱停止分封,这些不是一天两天了,朱棣又岂会没有耳闻。
朱棣拉着小胖的手,宠溺且密意,“炽儿,爹这么拼为的甚么,还不是为了你吗?”
“你他娘……呵呵,炽儿~”
“殿下……”
说着,从小胖穿开裆裤开端,干脆起来,浓浓的父子情。
朱棣给好大儿打了个眼色,后者赶紧道,“青哥,喝杯茶再走吧!”
朱棣老脸一红,但又实在不甘心,只得持续画大饼:“李青,本王最重交谊,你只要同意带我去京师,他日……你懂的。”
朱棣看着面前的儿子,刹时就想到了刚才李青,这性子,的确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都他娘的油盐不进。
拿人不手短,吃人不嘴硬,这清楚就是李青第二。
“你……”
李青晓得,今儿不让朱棣断念,不管如何也不走了,因而道:
“殿下的思念之情,对皇上的孝心,感天动地,然……”
朱棣也没令其绝望,嘴巴抹了蜜,叭叭个不断。
酒菜宴间武将们几次敬酒,连带着李青这个钦差也喝了很多。
但这毕竟只是朱棣的臆想,实在环境并非如此。
小胖仰天痛呼,悲忿道:“我是炽儿啊……!”
小胖点头,“爹啊,大局已定,你慎重点儿行不?”
但就在离胖脸不到一厘米的时候,又硬生生停了下来。
“李青。”朱棣强行插话,“本王已有两年未见过父皇,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