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悄悄感喟:李青这厮敢情是祖宗一代代传下来的啊,难怪如此变态,这就全公道了,不过,这厮也实在太辛苦了些……

总感觉……对方图谋不轨。

李宏还是对峙:“臣所言句句失实。”

不成否定,两人是有这层干系,但朱见深但是天子,哪有天子跟别人兄弟订交……他李宏也不姓朱啊!

不知过了多久,珍酒好菜上来,摆了满满一桌。

如秦皇、汉武、唐宗,都对长生非常热忱,足见长生的引诱。

放心,毫不会!”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遇,说实话,朕既往不咎。”

你说,两个永青侯是不是同一人?”

早说你也喝啊……李宏表情稍缓,嘲笑道:“臣敬皇上。”

“是挺荒诞,但究竟更荒诞。”朱见深淡淡道,“朕就想听你一句实话,莫要自误。”

李宏一个头两个大。

“那朕就直说了。”

“呵,说吧!”朱见深倚在椅背上,把玩着空酒杯,核阅的目光带着激烈侵犯性,让李宏压力山大。

“啊?哦,皇上还是唤臣名字吧。”李宏苦笑道,“微臣实在担负不起……皇上您快问吧。”

“皇上,火器、箭矢等东西可筹办伏贴了?”李宏试图谈些闲事儿,他实在受不了大舅哥的眼神儿。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李宏才开口道:“寄父他不拘礼节,可骨子里倒是一心为国,一心为民;

“你不诚恳。”朱见深没有听到想听的话,神采沉了下来。

朱见深轻笑道:“不急着谈政事,喝茶,喝茶。”

李宏更忐忑了:不是,你能不能痛快点儿,让我兵戈也行,让我练兵也行,总之给个任务,别冲我笑了行不?

期间,他数次想说些甚么,但每次一昂首,就看到大舅哥在满脸浅笑地凝睇他。

朱见深道:“你想好了再说,莫要欺君!”

李宏倒是筹算死扛到底,说甚么也不能让大明天子走上修仙的门路上,纵观大舅哥御极这十余年来,大事上从不胡涂,政绩也是斐然。

李宏眼眸低垂,幽幽道:“眼睁睁看着亲人朋友一个个拜别,却无能为力,尝尽拜别之苦,最后一人坐看人间,无人诉说衷肠,那种极致的孤单孤傲……”

李宏完整没有筹办,万没想到天子叫他来,是为了这个事儿。

李宏考虑了一下说话,问道:“皇上体味我寄父吗?”

让大明蒸蒸日上,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是他的人生寻求,不然,以他那懒惰的性子,早就游历天下去了。”

李宏心头狂震:皇上如何晓得的,这下可如何办?

“朕乃天子,奉天承运天子,轮不到你说教。”朱见深淡淡道,“朕给了你数次机遇,然,你仍一意孤行,让朕好生绝望!”

脑瓜子嗡嗡的……

“……哎。”李宏干笑答允,度日如年。

“来人,给李爱卿备上十斤。”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在此之前,皇上可否容臣多说两句?”

朱见深吁了口气,道:“那朕就直说了,朕问你,大明两任永青侯,是不是都是你寄父?”

顿了下,弥补道:“你莫忘了,你吃的是朱家饭食,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朕就要你一句实话;

在您的管理下,大明兴旺生长,千秋万世以后传给后继之君,上对得起祖宗,下荫及子孙,大明万世不朽,皇上名垂煌煌史册,万世流芳,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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