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朱厚熜更牙疼了。

李雪儿岔开话题,“水开了,先下饺子吧?”

可话说返来,这还真不能全怪张璁,也不是张璁‘飘了’。

二人:“……”

“此次汉王出钱出人,实在帮了大忙,要多待一段时候。”李青想了想,道,“初夏时再走吧。”

开初,朱厚熜觉得内阁大学士的人选从六部遴选,事情不会闹太大,可究竟是六部尚书、侍郎,对内阁的敌意的确不大,可侍郎之下……倒是势同水火。

这点,向来如此,不以天子意志而窜改。

同时,也有种深深的有力感。

可鄙夷归鄙夷,起码就眼下来讲,这些佛郎机人很有存在的需求,也有操纵代价,因而,便也从指缝中漏了点‘碎渣’,不让其吃饱,却也让其尝到了点长处。

“先生,此番归去以后,你是不是就一向待在金陵,哪也不去了?”唐伯虎啜了口酒,问。

暴力兼并终归是有后遗症的,想反噬降到最低,就要兼顾到方方面面。

考虑到时候干系,加上这一波吃的实在满嘴流油,李青也看不上小打小闹了,还要留出一段时候给朱佑材保养,便没再去其他处所,直接回了交趾……

又能如何?

对于这些唯利是图,且野心勃勃的小人,李青看不上眼。

唐伯虎挠挠头,一头雾水。

“你想归去了?”

朱厚熜气郁道:“题目你都看到了,还要朕说甚么?”

交趾,小院儿。

唐伯虎倒是跟大爷似的,见他返来,笑嘻嘻道:“就等你调配锅底、蘸料了,今儿过年,吃火锅。”

“……如果能这么简朴处理,又何至于到了现在地步?”朱厚熜气笑道,“你当朕没表过态?如果朕说啥就是啥,就不会有这糟苦衷儿了。”

“是有点,不过,也要给我那些师弟们一个适应的过程不是?”

张璁擅权,六部攻讦,六部越是攻讦,张璁越要擅权。

权力场上的失利,常常伴跟着政治清理,当一个顶级人臣被逐出权力场后,他的主张也会随之灭亡。

朱厚熜本就失了先机,又因判定失误,导致冲突一向没有获得有效处理,反而愈发严峻,乃至于都有些弹压不住了。

究竟上,自从下江南返来以后,贰心气儿就没如何顺过,还是须生常谈的阁部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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