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收起思路，笑道，“倒也不是介怀，只是……算了，喝酒。”
学塾人满为患，氛围高涨，一如当年，却不见小云的身影。
李青立足，竟是有些怯场。
“天然！”王守仁含笑点头，朝小厮道，“让后厨筹办丰厚酒菜，哦对了，这两位都是我的故交，我们有很多知心话要说，与小辈们也说一下，不要来打搅。”
“咳咳……李青！”朱厚照清了清嗓子，“你咋回事儿啊，板着脸给谁看呢？”
三人落座在暖阳下，以酒菜调味，聊着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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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点点头，重又关上门。
李青不打搅昔日的君臣二人话旧，上前俯身拉过他一只胳膊，为其诊脉。
哪怕没有阻力，也不该这么快，这分歧常理！
正月的尾巴寒意不减多少，哪怕是大好天，阴凉处也透着寒凉。
李青也没了揍他的表情，双眉拧着，表情烦躁难当……
王守仁乐呵呵道：“谁让咱余姚有个好知县呢？”
吃了元宵以后，李青就带着朱厚照乘马车分开了金陵，前去余姚……
“他？”朱厚照撇嘴道，“他但是大忙人，那里顾得上我啊。”
“呵呵，还成我的错了？”李青缓缓收回击，噎了他一句。
一想到李青就在江南，他们就感觉跟在一块也没多大辨别。
对张永，王守仁观感挺好，不管是做太子伴读时，还是以后的平叛，张永都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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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顷，一小厮探出头，瞧了朱厚照一眼，便又要关门。
固然朱厚照穿着不凡，可追星追上门的大族后辈多了去了，自家老爷好歹也是勋贵，且还是有功劳的勋贵，小厮天然不惧。
小厮惊奇了下。
“谁呀？”
“你可真是……没心没肺。”李青好气又无法。
可哪怕有了充分的心机扶植，再次见到昔日君主兼同窗老友，王守仁还是难以平复表情。
还不到五十岁的朱厚照，精力还是畅旺，赶路进度缓慢，正月十六解缆，不到仲春就到了。
“实在我早就想来了，只是没有合适机遇，金陵那两个姓李的管得严，要不是李青，那兄妹俩也不会让我乱跑呢。”朱厚照摊了摊手，随即笑意敛去，“老王，张永他走了好些年了。”
刚才听到‘朱寿’二字，王守仁当真是被惊到了，幸亏同时还听到了‘李青’，故才不再忧愁。
李青愁的不可，同窗俩却谈笑风生，笑口常开。
小厮不肯多说，见他还挡着门，气道：“把你的猪蹄子收归去。”
“滚你的……”李青夯了他一拳，回身就往外走，朱厚照弯着腰，皱着脸快步跟上。
说他执迷不悟，还真不算冤枉。
一是这对君臣兼同窗太久没见了，当多给二人扳谈的机遇；二是李青在思虑对小云的医治之法……
“是。”小厮哈了下腰，回身去了。
二人找了个堆栈，洗去一起风尘，换上新衣，歇息一晚，于次日赶去阳明学塾。
奔知天命年纪去的朱厚照，一点也没有这个春秋应有的成熟、慎重，一起上，他想出了不下二十种让老王‘吓一跳’的体例。
“嘿？你是不是感觉，当着小云的面我不会揍你？”李青瞪眼。
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