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打断他,“是你家沈知县审案,还是你审案?”
沈炼嘲笑,“你细心瞧瞧,玉牌所刻印章与县衙官印,有无共同之处?”
“呃呵呵……”小十九点点头,“那,我走啦?”
不过,这位知县虽窝囊了些,但观其言行,倒是品性纯良,赶上了帮一把也没甚么。
“……”刘捕头讪讪退后两步,偷偷瞥了李青一眼,眼神威胁。
“沈大人,此二人皆技艺高强,小人怎可……”
终究,平静下来了……
李青笑了笑,道了句:“难怪……”
年青知县怔了怔,想说甚么,又不知从何提及,半晌,“本官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好人,此事会秉公彻查,不过,案情未明之前,你二人只能待在这儿共同调查。”
这令他非常愁闷。
“再看看另一面!”沈炼提示。
刘捕头却只是赔笑,“沈大人别这么大火气嘛,此二人放火,兄弟们可都亲眼看到了,另有很多百姓,您不信,小人这就去叫他们过来。”
“大人饶命,饶命啊……!”
李青挠了挠头,取出一物,“你看这个成不?”
沈炼也不恼,只是笑望向李青。
“不消懂,从速先归去吧。”李青好笑点头,抬手敲了下他脑袋,“吃了一堑,可要长一智,此后不成再粗心了。”
心知这下踢到钢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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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沈知县皱了皱眉,“你且退下。”
“哎,好……对了,那块玉牌?”
却在这时,刘捕头领着一帮子人走了来,趾高气扬地瞥了李青一眼,继而嘿嘿一乐,拱手道:
别说是吏,就是官,在其面前也得卑躬屈膝!
跟着刘捕头的一声喊,其他人纷繁拥戴,叩首告饶。
“出去!”
“说了又如何?”
“小人也愿将功补过!”
李青这个名字并不罕见,沈炼自不会遐想到甚么,只是惊奇于李青为何不报官职,这让他……
锦衣卫啊……
李青挠了挠头:“一群捕快刚好碰到我们放火,且另有很多百姓逮个正着,对方那么多人,我们却只要三人,成果还给跑一个……这公道吗?
“大师兄,你真是锦衣卫啊?”道十九小声问。
年青知县眼中闪过一丝讶然,继而哼道,“是又如何?”
这东西没人敢作假,且正凡人也难以得知宫廷印章。
好似不将罪名定下来,就心有不安一样。
“猖獗!”
沈炼点头:“我奉上差。”
“刘捕头!!”
李青反问:“沈知县可有证据证明火是我们放的!?”
年青知县哂然一笑,“技艺嘛,本官也略懂一二,开门。”
目送小师弟分开,李青回身走向县衙门口的沈炼……
“这是……”年青知县抬手去接,是一块晶莹玉润的玉牌,一面雕镂着宫廷印章,一面雕镂着……龙。
“沈大人,用刑吧!”刘捕头拱火。
“翻开牢门。”
刘捕头讷讷翻转玉佩,只一眼,眸子子都差点瞪掉了。
如何称呼?
对这些小吏而言,手持雕龙玉牌的锦衣卫李青,就是真龙。
一是对方的淡定,二是对方的睿智,三是……刘捕头的热络。
年青知县深吸一口气,道:“大明律,部属不听上官号令者……”
“放火犯!”
这年青知县较着不是地头蛇的敌手,起码现在不是,鬼晓得会担搁多久,且到头来,不定能洗涮他二人的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