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腿儿都废掉一只。
严嵩不明就里,恭声道,“皇上如有别的政务要忙,微臣先行辞职。”
朱厚熜听罢,也有些神情板滞。
“猖獗!”朱厚照呵叱,傲视四方,“那个敢拦我!!”
憋了一肚子的火,总算有了宣泄点,他要好好玩弄一下这个‘刁民’,减缓一下糟糕的表情。
朱厚照才不是怕黄大瘦子,便是跟小老弟正面相对,也不怵分毫。
世人羡慕帝王,殊不知,帝王的糊口并不舒畅,乃至还不如一个大族翁过的舒心。
严世蕃转过甚,往椅背上一靠,翘着二郎腿,一脸‘你摊上事儿了’的姿势。
…
“哗啦啦——!”
“行啦!”
闻言,李雪儿顿时气得不可,“别人呢?”
莫说透暴露惊骇模样,都不见情感颠簸。
“嗯。”朱厚照点头,“昨儿个我见过他跟严嵩一起,还喊了爹。”
“咳咳……严卿先回家看看吧。”朱厚熜道,“你放心,此事朕会详查。”
一旦跟李青扯上干系,不免会令人遐想甚么,黄瘦子脑瓜不好使,小老弟倒是鬼精鬼精的,不能不防。
“人死了?”
“呦,还觉得你多有骨气呢。”
朱厚照悻悻缩了缩脖子,闷闷自语,“都是那狗日的太遭人恨了,我这是为民除害!”
“客长,您吃些甚么?”伴计走过来,哈腰问道。
为制止被黄瘦子撞见,朱厚照一大早就出了门。
不过,朱厚照压根儿就没看他,还是保持抚玩窗外风景的姿式。
朱厚照望着窗外发楞,忽觉肩膀被人拍了下,扭过甚瞧了眼,只觉有些眼熟。
小半时候后,便轰动了五城兵马司,不过,这时候朱厚照已然脱身……
“唉,看来我只能一小我享用喽。”朱厚照点头感喟,望向窗外。
酒菜一一上桌,伴计道了句“客长慢用”,转成分开。
自当初那次清除以后,京师的不良民风就被荡清,谁也不敢等闲犯事儿。
朱厚照抽出筷子,在桌面上磕了磕,抬手夹菜……
严世蕃含混的认识还能听到周边动静,倒是有力说甚么。
固然严世蕃也很怵李青,可对老爹的安排还是怨念满满,李青是本事,可这大明还是天子说了算好不好。
严世蕃再关上……
启事无他,李青返来了。
“……都叫爹了,你还阐发……”李雪儿气不打一处来,不是愤怒大侄子闯了大祸,而是愤怒被大侄子棍骗了豪情。
这作态……
再者,这刁民还能熟谙李青不成?
“喂,你还熟谙我不?”严世蕃咧嘴一笑。
无形的上位者气势太足了,令民气悸。
严世蕃挺的笔挺,鲜血汩汩流出,很快染红了脸颊,地上一滩血。
“哎,是是。”
的确不把他这个工部主事放在眼中!
严世蕃眸子转了转,似是想到了甚么好主张,重新坐下,抽出筷子,一手一支,不断敲着桌角。
朱厚照俄然笑了。
如此一幕,技惊四座。
老爹是内阁首辅,本身还要夹着尾巴做人,那老爹不白做首辅了?
朱厚照眉头微皱,少顷,恍然乐道,“脱了那身衣服,还真不好认。”
刚上楼,严世蕃便重视到了昨日阿谁‘刁民’,因而信步上前……
李雪儿怒不成遏,枉她还为大侄子打抱不平。
半晌……
“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