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有些欣喜,含笑道:“能从你这个‘本家’口入耳到这番话,我还挺高兴的。”

李青:“十年?”

“啊?”

“慢走。”

“你咋还不走?”

最后,只剩下一个李本。

不说还好,一说李本更气,吼道:“你姓甚么?”

世人大怒,无人发言,只是将目光移向严嵩。

“你无中生有……”

李青悄悄点头:“是啊,向来如此,百余年来都是如此,古往今来也是如此。”

“我若真没品,就不会这般辛苦了。”李青说。

李本愣了愣,随即大点其头,问道:“这个侧重点是甚么?”

李本苦笑道:“一个风致高贵、才气超强的人搞强权政治,于国于民都是功德,我们这些个大员并非不清楚,可题目是……

李青笑了笑,不置可否。

“如此最好。”李本悄悄点头,说道,“我干不了几年了,也想做些甚么,此次的科举轨制窜改,我会尽力共同,乃至能够亲身了局。”

“大师各退一步,各自安好,也是为大明好,你李青霸道了这么多年,就不能稍稍让步半步吗,你多能活啊,十年对你来讲算得了甚么,你咋这么吝啬……”

“说一说前提。”

“平时也不见你这么大火气,今儿咋回事儿,又没有人架着你,天子也不在,你整这出给谁看呢?”

李青微微点头:“我此人拿钱不办事,可说出去的话都还是算数的,只要你们这些个顶级大员不个人作妖,我说到做到。”

世人连续拜别,临走时还不放心的说上一句……

李青屈指一弹,“好了。”

打李本,自不是用心针对他,只是基于得寸进尺,可站在李本的角度,仿佛也确切冤枉、委曲。

只要等大明不需求他了,等他做回羽士,他才有暇去精读永乐大典……

严嵩忙也跟着作出包管:“时下的政策,我们会主动共同!”

严嵩沉吟少顷,道:“我信赖永青侯的品德,十年,以侯爷的标准。”

“你要毁约,我们就把你写进史乘中!”

李本一脸痛心疾首:“你姓李,我也姓李,我们是本家啊,可你倒好……不念本家之谊还则罢了,还用心针对我,徐阶张口百年,也不见你如何,我只加了一年,你就对我大大脱手,你不是针对我是甚么?”

全书二万二千八百七十七卷,一万一千零九十五册,自先秦至明初,文籍近万种,三千万又七千万字……

李青:“……”

永乐大典太大了,哪怕李青,也只体味了冰山一角,不是没时候去读,而是没空去专注体味。

等他宣泄完了,李青这才忍着笑,问道:“瞧瞧,你说了这么一大堆骂我的话,我都没揍你,这算不算虐待?”

话未说完,便只无能张嘴,发不出音儿来了。

“本来你是为这个……”李青哭笑不得,“至于嘛你。”

唉,实在,我对权力的欲望并不大,远不如严嵩、徐阶,可我也不能站你这边,我若那样做了,权力场容不下我。

“十年!”

“当真?”

李本喟然长叹:“提及来,本质上就跟处所上的知县,要与地主乡绅打好干系一个样,权力场……向来如此。”

“都闭嘴!”李青冷冷道,“十年,以我的标准,五年,以你们的标准。要么选一个,要么,啥也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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