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朝廷带来这么大亏空,这位钦差必死无疑。”
“他们…不是……”朱允炆更乱了,“师兄你这么做,图甚么啊?”
“这边持续跟价,但就是不收。”沈鑫笑道,“将他架起来,捧起来,捧得越高,他崩的越快,待他资金一断,空有生丝织不成绸,天子一怒砍了他的脑袋,织造局办不下去,就是我们抄底的时候了。”
沈鑫也深表附和:“不过现在最首要的是,断他的资金,王老弟,你可得让你二叔死守住底线,不能再给他拨钱了。”
在他们看来,李青被砍头几近是板上钉钉的,无他,太赔钱了。
“大人放心,锦衣卫的兄弟,都盯得死死的。”小六子高兴道,“据他们说,那些大户嘴快着呢,都还沉浸在发财的好梦中。”
“有啊,十万两白银,只花了四万两,还不到一半呢。”李青笑着说,“不算多。”
“好,转头我就跟二叔说。”王富绅满口承诺,接着又道,“但题目是他到底有没有从京师带钱出来呢?”
顿了顿,“那些个养蚕大户一向在盯着是吧?”
一群臭皮匠,说着说着,竟真找到了眉目。
“这就是了。”沈鑫一击掌,“现在宝钞越来越不值钱,生丝称得上是硬通货,用银子买卖是不成文的规定,那位钦差多数是从直隶调用的钱。”
“那为何只花了这么点儿银子啊?”朱允炆更含混了。
“不错,我们还得持续跟进,把生丝代价打上去,打到他接受不住,连工人的人为都发不出,那样的话,这织造局还得黄。”
“这不是说话的处所。”李青笑笑,“随我来。”
“这是个愣头青啊。”一富绅破口痛骂,“朝廷派甚么人不好,如何就派了个莽货来呢,他是如何敢的啊?”
“也就是说,这钦差本钱一共就十万两,算上招募工人,买染料,又以如此昂扬的代价收买生丝,他那十万两多数已经见了底,撑不了几日了。”
李青对劲地点点头:“这一波大收割,将会载入史册。”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边骂着李青祖宗八辈儿,一边谩骂他不得好死。
“那这边呢?”
李青嘿嘿笑道,“实话奉告你吧,自生丝大涨价开端,我一两生丝都充公。”
“无妨,要的就是让他们去苏杭搅局。”李青笑着说,“我们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金陵,等着吧,间隔我们抄底的机会不远了。”
“我这倒是有一个动静。”一富绅俄然道,“我二伯是户部主事,据他说,国库现在穷的叮当响,造船用的满是宝钞。”
朱允炆苦笑着接过茶,叹道:“师兄你现在另有钱吗?”
小六子心悦诚服,暗道:“难怪王公公都对这位李大人礼敬三分,不说和皇上的干系,单是这一身本领,将来也必定前程无量。”
“那边环境如何?”李青问,“有动静了吗?”
念及于此,他谄笑道:“大人这些日子辛苦,如若不弃,中午我们喝一杯如何?”
于我们而言,最首要的是,还是让织造局开不下去。”
“我附和王富绅的观点。”张员外道,“看这模样,朝廷明显是要全面重开织造局,别忘了,苏杭也都有织造局,他如许做,不是拆东墙补西墙吗?”
李青利落承诺:“公公跑前跑后也辛苦的紧,回京后,你的那一份功绩,本官定照实上报,办好了这件事,皇上一欢畅,公公在司礼监的职位,再进一步还不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