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可说了?”
他不由有些发懵,但更多的是利诱。
“……奴婢尝过了,没毒。”黄锦一脸奇特的说。
朱厚熜:“……换个话题吧。”
走出大殿,黄锦一眼就看到了李青,他一小我站在檐下,格外刺目。
“又要钱,又要钱,赋税交不齐倒也罢了,还恬不知耻的让朝廷布施,哪来那么多天灾……”
“皇上,烤薯好了。”
朱厚熜轻松之色敛去,倒没如何活力,只是叹道:“你不懂,有些事哪怕不对,也要去做,去争……,人常说身不由己,天子亦不能免俗啊。”
“谁?”
李青有些想笑,固有的坏印象稍稍减轻了一丝丝,可也只要一丝丝。
“皇上也瞥见了?”黄锦骇怪了下,问道,“那皇上有没有感觉他很眼熟?”
如果那样的话,那他这个天子可真就危矣了。
小天子的本性很难让他喜好,不过,起码这事情态度还算端方。
唯有一方让步才行!
黄锦一揖,“皇上稍等,奴婢这就去弄……”
“天干物燥,需谨慎火烛。”李青亮出腰牌,“本官第一次值夜,自要谨慎。”
黄锦受小天子影响,谨慎上前探查,确认无误,这才道:“咱家瞧你面熟啊?”
“剧毒当然不敢,可不解除下慢性毒……人常说最毒妇民气,岂可粗心?”朱厚熜哼了哼,“明日起,朕就不吃宫中御膳了,你暗里去宫外采买。”
殿中亮着很多蜡烛,然,大多都集合在他这边,从亮光处看暗处,视野大受影响。
未几时,李青在红漆木柱旁立足,察看御案前兢兢业业的小天子。
锦衣卫甚么时候这么拽了?
很久…
“呃……奴婢遵旨。”
朱厚熜仰靠椅背,捏了捏眉心道:“那么多年的皇后、皇太后,在皇宫里的能量不容小觑,防人之心不成无。”
“对啊!”黄锦点头道,“就仿佛在哪儿见过,好久之前就见过。”
说罢,再顾不上李青,仓促去弄烤红薯去了。
“嗯,朕也见到他了。”朱厚熜叹了口气,没再改换话题。
黄锦游移了下,说:“奴婢觉着皇上您不该打人。”
“是呢,瞧着也就二十来岁,但……就是在哪儿见过。”黄锦本身也有些费解,反问道:“皇上没有这类感受?”
多年不见,朱厚熜个子拔高一大截儿,唇上已然有了发黑的细短髯毛,现在,他面庞沉寂,眉头微皱,多了一丝少年人不具有的成熟感……
太宗那样一个铁腕天子,锦衣卫都敢有异心,何况本身这个外来户?
这时,黄锦面色狰狞的小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左手倒右手,满脑门都是汗珠,胸前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