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汪直眼泪又流了出来,他怕娘娘说他,头埋得更低了些……
经这一闹,也没法聊下去了,贞儿摆手道:“你且去忙吧,改天有空再来。”
贞儿看着小人书,不时捏一颗蜜饯,悠哉悠哉。
不过……贞儿很猎奇,猎奇究竟是甚么样的女子,竟能让她的天子夫君动心。
有底气,腰杆就是硬。
汪直转头,“娘娘……”
“这与人相处啊,少不了情面油滑,”贞儿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拳头大的布袋,“这些碎银子你拿去用,用完跟本宫说。”
一国之君的大明天子,还是对她这个四十多岁的女子宠嬖有加,真是图她春秋大?
“呃…是,谢娘娘。”汪直放下桂花糕,双手接过,心中打动莫名。
“没闹,朕说得端庄……”朱见深满眼爱恋,非常当真。
婢女倒也识相儿,不着陈迹地退了出去。
“桂花糕带上。”
“没有啊。”
毕竟……他是天子,无需看她神采。
“是他,难怪……”贞儿恍然,“都说虎父无犬子,恭喜皇上喜得一员干将。”
贞儿哼道:“记取,你只能忠于皇上,本宫也只能排在皇上前面,晓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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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呵呵……娘娘经验的是。”汪直干笑着赔不是,“是奴婢不知好歹,孤负了娘娘。”
这时,一宫女从外殿出去,“娘娘,汪公公求见。”
贞儿猎奇道:“甚么事儿?”
"这孩子……唉。"
他只是喜好她。
“皇上。”
“奴婢拜见贵妃娘娘。”
起码…现阶段他不想透露,儿子还太小,经历了两次丧子之痛的他,变得谨慎起来。
他游移了下,说:“娘娘,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啊哈哈……这如何说?”
贞儿递给他一块桂花糕,问:“在御马监还风俗吗?”
“是,是……奴婢记着了。”汪直又磕了两个头,这才颤颤巍巍起家,小脸儿尽是惶恐。
午餐后,
她受宠不假,但,在后宫的分缘……确切差的一塌胡涂;一方面来自其他妃嫔的妒忌,另一方面,就是周氏的原因了。
说着,推了推桌上的点心,“先吃些东西。”
她顿时就不困了,高低打量着朱见深,几次点头。
“……朕,出去了逛了逛。”朱见深说。
“臣妾,是不是老了啊?”贞儿有些自大,凡事总怕对比。
‘吱呀~吱呀……’
贞儿撇撇嘴,“你要不照照镜子,看看你嘴都歪到哪儿了?”
她晓得,以是她不会干与,因为……她获得的已经够多了,她很满足。
“好了,把眼泪擦擦,多大了还哭。”
“懂,懂了。”